“小蓁,你住吧,我去睡马厩。”
“不用,你打地铺,我睡床,这样就行。天气凉了,睡马厩容易生病的。也是奇怪了,客栈生意怎么这么好,只剩下一间了。”
岑蓁自言自语,她不知道张二铸的脸已经烧的能煮鸡蛋了,可惜张二铸太黑,让人没法看出来。
在这个时代,能这么自然的说出让男人跟她住一个房间的话来,也只有岑蓁了。
到了房门口,张二铸终究是没敢踏进房间,转身快速下楼让伙计带他去住马厩了。
岑蓁眨了眨眼,倒是没再勉强,忙了一天她也好累,走进房间插好门,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晌午岑蓁才醒过来。
起来让小二打来热水洗了脸,这才下楼。
也不知道张二铸昨晚怎么样了,岑蓁问了小二马厩在哪里,去找张二铸。
方大金家这两天特别的忙乱,大夫进进出出的。
“我的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把你打成这样啊。”
方公子躺在床上,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话都说不出来。
“别嚎了,这不是在找吗。”
方大金发了脾气,实在是被吵的心烦。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要让打他儿子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是现在连谁打了他儿子都不知道,在这凤凰镇,还有敢把他儿子打成这样的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老爷,公子最近一直在找一个叫季老三的人,会不会是他?”
“是什么人?”
“不知道,咱们凤凰镇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物?”
方家的管家摇头,他一直跟在方大金身边,对方公子的事情不是太了解。知道季老三,也是因为方公子被打了,他询问跟随方公子的那些小厮得知的。
“哪怕把凤凰镇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这个季老三。”
方大金用力一捏,手里的玉扳指裂开了一条缝,他毫不在意,随手把坏了的玉扳指丢给了管家。
管家看着那条裂缝,擦了擦冷汗,这次老爷是真的生气了。
方大金是凤凰镇的地头蛇,这么多年除了儿子有些混账,倒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到底是谁惹上门来了。
马厩旁边放着岑蓁的驴车,张二铸正在给驴喂草。
“二铸,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吧。”
岑蓁摸摸肚子,这都快午时了,她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好。”
张二铸放下手里的草料,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料跟着岑蓁去客栈大厅吃饭。
过了一夜,张二铸已经恢复如常,昨晚的仓皇而逃好似根本没发生一样。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不是岑蓁眼明脚快,估计这个位置都没了。
“镇上的客栈什么时候生意这么好了?”
岑蓁咂舌,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可昨晚太累了,也没去细想,今天看到这么多人排队吃饭,她就算再大大咧咧也发现不对劲了啊。平时客栈哪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