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无所谓道:“本公子不缺银子,这几天也玩够了,不想玩了。”
说着站起身,吩咐岑蓁,“拿着银子银子咱们走。”
王发跟桌上的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起身拦住季如风,“赢了钱就想走,这是哪门子规矩?”
“赢了钱不给走,这又是哪门子规矩?”
季如风和岑蓁被围在中间,王发出来打圆场,“和气生财,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别伤了和气。给我个面子,都回去坐好,咱们凡事好商量。”
三人的其中一个道:“那我们就给王管事一个面子,小子,别不识抬举,出来玩就要懂规矩。”
王发凑到季如风旁边,“公子,这些人输急了,你也别怪他们。有事好商量,你要是真不想玩,我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放过你。只是,我就怕他们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放过我?这叫什么话,我会怕他们?”
季如风佯装生气。
“不怕,你怎么不敢来赌?”
“谁不敢,来就来,我会怕你们这些手下败将?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本公子玩够了,就赌明天一次。”
“好,那咱们明天就来次大的。赌资五千两,敢不敢?”
其中一个说完,另外两个愣住了,“这也太多了吧?”
“怎么?认怂了?谁认怂谁不是爷们儿。”
“不就是银子吗,老子有的是。赌就赌。”
三人一唱一和的,一下子就统一了意见,就看季如风的了。
“你们不差银子本公子就差吗?五千两就五千两,不过本公子有个条件,明天我们谁也不许碰色子,必须要别人来摇色子。我们猜大小。”
王发心里一喜,这正是他想要说的,赌这么大,之前的那个方法有点风险,唯一没风险的就是让摇色子的高手来摇,这样就能随意控制色子的大小。
他看了眼季如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有,按怪自己多心了。
这样的公子哥凤凰镇多得是,有几个有脑子的。
他们这样的伎俩已经赚了不少银子,这次这个又是条大鱼。
有了这次的五千两,他们就可以暂时收手,免得引起官府的注意。
晚上,赌场关门后,王发对其他人道:“你们先离开,我还有事。”
这些人其中的三个正是跟季如风赌的那三个人。
走了两条街来到一个胡同,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谁啊。”
“刀疤哥,是我王发。”
门很快打开,漆黑的,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尖锐,像是卡了壳的磁带,让人听了很不舒服,“进来吧。”
“找我有事?”
“刀疤哥,我是来请你出手的,又有大鱼上钩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事儿别再找我,如意楼的叶掌柜跳河了,你是想让我惹上麻烦吗?”
刀疤脸面色狰狞,脸上的那条刀疤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不禁胆寒。
好在刀疤脸不算壮实,再狰狞,气势上也弱了许多,要不王发这小身板还真不敢进门了。
“刀疤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次真的是条大鱼,有这个数?”
王发伸出一只手。
“五百两?”
“五千两。”
刀疤倒抽一口冷气,“真有这么傻的人?会不会有圈套?”
“不会的,他不肯玩了,是我们激他才玩的。绝对没有圈套。”
刀疤想了想,摇头,“不行,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不觉得蹊跷吗,叶掌柜刚死,就有这么一个冤大头送上门来?你就没有派人查查他的底细。”
“我派人跟踪他跟丢了,不过,据跟踪的人说,他去的方向是怡红院的方向,他就是个纨绔,没有什么特别的。刀疤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王发嘴上这么说,心里啐了口,真是个傻瓜,到手的银子都不赚。
可现在不能得罪他,只有他能保证这场赌局稳赢。
“小心驶得万年船,让我答应你也行,这次给我的色子不许动手脚,就算这个人跟叶掌柜有关系,他抓不到把柄,我们也不会有事。”
“好,我答应你。刀疤哥,这次全靠你了。”
王发显得很激动,五千两啊,多久才能逮到这样一条大鱼。
“事成之后我们怎么分?”
“老规矩,我们六,你一个人四。”
“不行,这次我要六,你们四。”
刀疤狮子大开口,王发变了脸色,“刀疤哥,你这要的也太多了,不合规矩。”
“我就是这个条件,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请离开,我要休息了。”刀疤一步不肯退让,王发的脸色变了又变,眼里闪过阴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