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强强吧,房子盖牢固点,天冷了,房子里砌上炕。偷工减料可不行。”
“廖大夫,这工程是不是有点大。短期内恐怕不能完工。”又是房子又是炕,那得花多少银子。
方大金没这么傻,等他儿子好了,这些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廖大夫没好气道:“工程量大你不知道多找点人吗?一个月之内必须建好,不然这些人住哪里?现在多撘几个帐篷,看这个天气就怕下雨。”
“都依您,我这就吩咐人去办。廖大夫您现在可以去给我的儿子医治了吧?”
“走吧。”
方大金喜形于色,立刻让人把马车赶过来,亲自扶着廖大夫上马车。
廖大夫三根手指搭在方公子的脉搏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方太太急得不行,“怎么还没动静。”
“别说话。”
方大金斥责道。
姓廖的虽然性格古怪了点,可他毕竟曾经是御医,本事肯定有,再说,也不能得罪。
大概过儿一盏茶的功夫,廖大夫才把手指从方公子的脉搏上拿开。
“无救了,准备后事吧。”
方大金变了脸色,“廖大夫,您吩咐的我都照办了,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说廖大夫不肯医治,而不是认为他的儿子真的没得救了。
方太太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吵得方大金越发的烦躁。
可眼前的人依旧不能得罪。
“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个大夫,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救?”
廖大夫瞪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廖大夫,我就这一个儿子,花再多的银子我也肯,只要能治好他。还请廖大夫想想办法,在下感激不尽。”
方大金抱拳作揖,脸上都是恳求的神色。
“我开个方子,你们试试吧,要是有效,我再来,要是没效果,那我也没办法了。”
“多谢廖大夫。”
廖大夫开了方子,方大金让人送廖大夫回将军府,本来他要亲自送的,被廖大夫拒绝。
他还不了解方大金的心思,想要搭上石墨寒,没门。
廖大夫走后,方大金赶紧让人去抓药。
管家道:“老爷,我有事情要说。”
“走吧,去书房。”
方大金要走,方太太拉住他,“老爷,您不管我们的儿子了?”
“怎么不管,不是让人去抓药了呢,行不行也要等药喝了再说。看好你儿子,要不是他惹祸,哪里会有这横祸。”
方大金也着实是生气,银子花了,还要陪着小心。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不能好。
要不是就这一个儿子,他真特么的不想管了。
书房里,管家进来后,顺手关了门。
他是方大金的心腹,方大金的事情他都知道,也都交给他去办。
“老爷,已经知道季老三就是如意楼的季如风,接下来怎么办?”
“季如风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笔账我肯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例外,王发怎么样了?”
“县太爷太贪了,狮子大开口,没有这个数不放人。”管家伸了只手。
“五百两?”
“嗯。”
“这个狗官,真敢开口。”
“季如风使了银子,要治王发和刀疤的罪,数额定然不小。”
管家蹙眉,县令的意思不是不放人,而是银子给够了就放人,开口就是五百两,少一文都不行。
“给他五百两,让他放人。叮嘱王发,别再给我惹事,再惹事,我宰了他。”
“是,我知道了。老爷,还有件事,我查到,季如风之所以会偷袭公子,是因为一件事。”
“什么事情?”
管家把从下人嘴里听到的,关于去张家村狩猎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季如风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
方大金面色狰狞,恨不能立刻杀了季如风。
“因为公子当时差点用箭射中了那个村姑。”
“那个村姑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就是个普通的村姑。应该是季如风看上她了,否则怎么会如此?”
冲冠一怒为红颜,季如风也是如此。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人打成这样,想必老爷是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