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适时的提醒县令,岑蓁的背后还有石墨寒。
县令这下子着急了,“给方大金的换地文书批了吗?”
“还没有。这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正打算跟您商量吗。”
“你说怎么办?到手的银子就这么给还回去?”
“大人,自然不用,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方大金不会把怒火引到我们身上,还能赚到这笔银子。”
县丞笑的奸诈。
“什么办法?”
“地你还给他换,但是我们可以把实情告诉他,岑蓁的背后有石将军。”
县令转念一想,对呀。方大金只是说要换地,没说其他的。他办了事,这银子他当然该收。
方大金就算再厉害,他能不怕石墨寒,跟他说了岑蓁有石墨寒护着,他还敢要那个鱼塘?
这样一来,岑蓁没事,石墨寒也就不会找他们算账。
县丞批了换地文书,亲自去了一趟方府。
方大金等这个文书等的心焦,总算等来了。
“方老爷,县令大人有事情让我转告,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意思是避开这些闲杂人,这花厅又是管家又是丫鬟,人太多。
“大人,请移步我的书房。”
到了书房,方大金依旧挡不住脸上的笑容,对县丞很客气。
“大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方老爷,我来是为了跟您说一件有关岑蓁的事情的。”
“什么事情?”
方大金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并未太把县丞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乡下丫头,如今他有了这换地的文书,她还能怎么样。那赚钱的鱼塘,很快就落入他的囊中了。还有那死水塘养鱼的方法,也会落入他手。
县丞说故事似的,把岑蓁怎么入狱,怎么被救明明白白的说了。
方大金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差,最后完全维持不住,黑着脸道:“大人,你是在耍我吗?我给了县令一千两,给了你五千两,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方老爷,此言差矣。你给银子是因为你要这换地文书,我们给你了。这银子是不是该给?你也可以去找岑蓁要这个鱼塘,可是就是不知道石墨寒会不会出手帮她。也可能之前那次是岑蓁走运,这次石墨寒
可能不会插手?”
县丞不紧不慢的说着,还喝了口茶,跟方大金气急败坏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大金右手用力,椅子的收柄深深被他抓出一个手印来。
县丞表面装没看到,实则心里心惊。本来还想再摆谱一下,现在没那个心思了,小命要紧。
“方老爷,其实你的银子不白给。”
他放下茶盏,话锋一转。
县丞老奸巨猾,方大金已经在身上吃了亏,闻言并未有多少欣喜,反倒多了分警惕。
“大人,您想说什么?”“方老爷,还是我上次说的,一个死水塘算什么,重要的是,死水塘为什么能养出鱼来?这才是关键。为了一个死水塘得罪石将军不值得,可您要是知道了死水塘为何能养出鱼来,既不得罪石将军,又能发
财,何乐不为?”
“此话有理,只是……怎么才能得知死水塘为何能养鱼?难道要把岑蓁抓起来?若是你没跟我说之前的那番话,我或许可以这么做,可现在……你让我怎么做,不是左右为难吗?”
方大金阴沉着脸,语速缓慢。
县丞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算计他的银子,要是今天不给他个说法,他定让他好看。
“方老爷,这事儿简单的很。我听说岑蓁的鱼塘一直是张家村的一个村民在管理,叫张二铸。他定然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方大金的脸色稍霁,慢慢展开了笑容。
不过他还是要敲打敲打县丞,“大人,县令那边……”“您放心,我定然守口如瓶。方老爷您现在还觉得这银子花的不值吗?整个凤凰镇,乃至整个大齐,多少个死水塘,如果知道了其中的秘密,那会是什么光景?到时候发了大财,方老爷可千万别忘记了在下
啊。”
县丞走了,五千两到了腰包,自己只是费了点口舌,还真是人才。
他把换地的文书撕了,方管家震惊道:“老爷,您为何要撕了这文书,这可是值六千两的文书。”
“你要是有县丞一半的聪明,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
方大金冷哼一声,方管家心里咯噔一下,方大金这是怪罪他办事不利。
本来不用花这六千两,可是方管家办事不利,掉进了县丞设计的布袋里,害的他本来一文钱不用花就能得到的发财机会,不仅花银子,还丢面子。
将军府的八角亭里,石墨寒把玩着手里的草,这草石墨寒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力是最好的,可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