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走过来,伸手刚刚碰到朱二夹着木板的腿,朱二就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贱人,你想疼死老子啊?”
蓝儿被扇翻在地,满脸委屈,“二爷,奴家还没有碰到你的腿,怎么会弄疼你?”
“没碰到?那老子怎么这么疼?你过来。”
蓝儿爬起来,又走过来。
这次朱二二话不说,就又是一巴掌扇到蓝儿的脸上。
蓝儿就是再傻也知道,朱二这是故意的。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家哪里得罪您了?”
“还敢问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知道岑蓁是石墨寒的人,还敢让我去杀她,我看你是想杀了我吧?”
朱二现在都后怕,普通人是怕土匪,可特么的没听说过大齐战神怕土匪的。
“石,石墨寒是谁?”
“你装,你再给我装。大齐有不知道石墨寒是谁吗?大齐战神。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来害我,和我的兄弟,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蓝儿被赶出去,岑大河正好进门,差点撞到。
他现在说不了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进门来。
“老三来了。”
朱二说了声,吩咐人给岑大河上茶。
岑大河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朱二的话。朱二叹气,“老三,你怎么搞成这样?你肯定要说,是我和大哥害的你,不然你不会入狱是不是?这真是冤枉。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我醒来的时候,被丢在荒山野岭。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知道你已经被关进了大牢。我和大哥不是没想过要救你出来,可是怎么救啊,我们是土匪,哪里有本事跟官府斗?平时送点银子,疏通疏通关系,也只能是赚点小钱。真遇到事儿,这
些当官的,一个个躲的比谁都远。”
岑大河听着,朱二自顾自的说。
“你看,大哥还没忘了你。知道你出狱了,立马把这块生意交给你管,虽说这生意不大,可也不简单。底下一群哑巴不好管啊。”
岑大河比划半天,给他纸笔,朱二总算看明白了,“给他纸笔。”
朱二暗自道:幸亏还识的几个字,不然真是对牛弹琴。
说的他嘴都干了。
岑大河认识的字不多,字也丑的很,朱二看半天才知道他写了什么。
“你是说,你又找到了目标?”
岑大河点头。
“太好了,大当家让我这次下山,就是协助你的。上个月很不错,咱们赚了不少。你看,我的腿受伤了,协助你也难了。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去办吧,手底下的人随你调遣。”
岑大河点点头。
朱二吩咐人送岑大河离开。
“二当家,岑大河已经哑了,咱们要这么个废物做什么?给他口饭吃,让他跟着那些人一起为我们卖命不是更好?”
“你不懂,干咱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出了事,得有人出来顶。岑大河好歹也是卧龙山的三当家,别人顶罪这分量不够。学着点。”
他正好用腿伤的借口悠闲几天,好好快活快活。
“对了,给大当家的信送去了吗?”
“送去了。”
“嗯。”
金好运收到朱二的信,看到上面说的,他喃喃道:“差点忘记这个小人物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背景?”
当时岑蓁跑到金马车行掌柜的家里大闹,他也在,虽然罢免了金马车行的掌柜,可是这个脸也丢了,他还打算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那个丫头。
这么说,幸亏他还没有动手?
石墨寒是尊大佛,在凤凰镇惹得各方势力都纷涌而至。
京城四大家族不说,突厥人,各方势力的探子,真是热闹极了。
石墨寒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他不信,真的是什么找个地方修养身体。
一个地方小镇的驻兵也不可能需要这么一尊大神。
岑蓁?
不如就从她开始试探。
如果事情办好了,说不定能得到王爷的嘉奖。
找到石墨寒留在凤凰镇的目的。
岑蓁今天脑袋疼,也不想找伍大虎问话了。
直接回了家。
石墨寒不放心她,一直看着她进去才离开。
可她不找伍大虎,薛春兰却找上了她。
如果不是是见到伍大虎跟别人在醉香楼的包厢见面,她肯定不会多想。
可现在她不得不多想。
这是要摊牌了?
伍大虎自己为什么不来?
“春兰,你找我有事?”
薛春兰一直不满岑蓁开口闭口就是春兰,她好歹比她大,难道不能喊声嫂子。
“是啊,东家,我想找您谈谈。”
“屋里说。”
岑蓁带着薛春兰进了自己的屋,她脱了鞋子上了炕。
薛春兰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岑蓁的那十亩地是单独隔开的,现在又搬了家,岑蓁和薛春兰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薛春兰每天去浇水,干着苦力的活儿,她本来就不满了,今天回去后被伍大虎一通说,她心里更不痛快了,所以她决定跟岑蓁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