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怒吼道。
可怒吼声还是淹没在人群里,岑蓁一气之下把一个妇人的手反剪到身后,这些人看似是在帮她,实际是在害她。
妇人疼的哇哇直叫,岑蓁又喊道:“都住手。”
这时候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议论声很大,有人指责岑蓁不该这样对这些孤儿寡母。
郑太太受了伤,岑蓁送他们去了岑记药铺。
冬儿和冰儿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发现岑蓁也受伤了。
“哎呀,姑娘,你的额头在流血。”
冰儿赶紧去拿纱布过来给岑蓁包扎。
包扎完,岑蓁询问邱大夫,“邱大夫,他们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都是外伤。”
今天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在背后煽动,更可能的是,那几个妇人原本就是背后的人找来的。
冬儿和冰儿一直在钻研医术,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并不知道岑记布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听说后,她们很担心。
“姑娘,你要小心啊,那些人肯定不会就此收手的。”今天的事情明显是有人闹事,冬儿冰雪聪明,在药铺学徒后,又成熟了很多,怎么会看不出来。
倒是冰儿,天性活泼些,笑嘻嘻道:“咱们姑娘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肯定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跟两个丫头在一起说说笑笑,岑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可回到布庄,又有一大堆烦心事等着。
郑太太的事情舆论越来越严重,本来倾向岑蓁的,现在都在指责她。
她只能在铺子里不出去,免得听到些不好听的,徒惹自己烦心。
回到家,纪氏和岑大海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儿,只能默不作声。
岑蓁强颜欢笑,表示自己没事。
第二天,郑太太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又带着孩子来了。
从他们跪下,就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可怜啊,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里跪着。”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岑记布庄欠了他们的银子?”
“不知道,听说郑掌柜是因为岑记布庄的挤兑才自杀的。他们这是要讨回公道。”
“怎么讨回?要银子吗?”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可是就是没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郑太太每天这样带着孩子来,却又一句话不说,更勾起了百姓们的好奇心。
都认为,郑掌柜的死肯定跟岑蓁有关,要不然郑太太怎么会每天带着孩子过来跪着。说是跪着,其实就是跪坐着,孩子们小,基本就是坐在草席上。
闹事的事情过去十天,郑太太的伤势已经痊愈。
她带着孩子结束了又一天的任务,打算回家。
岑蓁拦住她,“郑太太每天在我的店铺门口守着,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郑太太冷冷的看着岑蓁,其实她不是木头人,岑蓁这些天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她每天这样,也良心不安,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她男人死了。她想要那笔银子,就要听他们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男人就是因为你才死的,我就是要让你的布庄关门。”
“郑掌柜真的是因为我死的?你这样做,郑掌柜恐怕会死不瞑目。让真正逼死他的那些人躲在背后偷笑。他们到底承诺给你多少银子?”
“什么银子,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话。”
郑太太一口否认,然而岑蓁根本不信。如果不是为了银子,她找不到理由郑太太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她根本不是害死郑掌柜的人,郑太太没有理由揪着她不放。
“如果你因为生活所迫,我可以给你一笔银子。如果你是想要把仓库里的那些劣质布料卖出去,我也可以帮你。”
郑太太有点意动,这些都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一笔银子,也想要把仓库里的布料卖掉,这样她就有足够的银子还了那些掌柜的,还有剩余的就可以带着孩子回乡下度日。
可是岑蓁的话能信吗?她是不是在骗她?
毕竟徐掌柜也给过她保证。
她到底要相信谁?
“你还要相信徐掌柜他们吗?如果不是他们,郑掌柜怎么会自杀?”
岑蓁似乎看出了郑太太的心思,一语道破她现在所想。
郑太太看向岑蓁,“我如果愿意跟你合作,你能兑现刚刚你说的那些吗?”
比起相信徐掌柜,她更愿意相信这些日子她亲眼见到的。
岑蓁怎么对他们孤儿寡母的,她都看在眼里。如果岑蓁愿意帮她,她又何必去求那些害死她男人的人?就算是徐掌柜,也是有份害死她男人的,如果他能兑现他的承诺,她男人会想不开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