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问题了!”席方平放松的一笑,“对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木宛清问他,把席方平问得一愣,转而又想到,这个问题该问自己,她皱眉想了半天,医院是不必去了,反正季雨浓已经有了软软了,那么,好吧,她去季家拿行李,然后,净身出户!
看着她拎着小得可怜的行李箱,一个人孤单单的走,席方平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你们就这样,结束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还怎么样?”木宛清嘴角的笑意凄凉。
“那个,表哥真的不是个东西,我跟你说吧,宛宛,我现在,特想跑到医院,给他一拳!”席方平愤愤的说。
“他哪里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我的命不好。”木宛清叹口气,说:“如果你有空,就送我一程吧,这里不好打车。”
“有空,当然有空!”席方平开了车子,突然又说:“我带你去兜兜风吧,这回,我们不喝酒了,就纯粹去玩!”
“不了,我现在只想安静的待在某个地方,不想再动。”木宛清说。
“那个,你确定,你能想开,不会做傻事?”席方平担心的问。
木宛清吃地一笑,“我看起来,像那么脆弱的会去为别人殉情的女孩子吗?”
席方平瞥她一眼,点头说:“也是,其实吧,天下男人多得很,未必就只有我表哥一个人,你看,其实吧,我这个男人吧,也是很不错的,你要是觉得寂寞,不如,我陪着你谈谈恋爱?”
木宛清哭笑不得,“我真没有看出来,原来席大少还是这么善良的男人!”
席方平嘿嘿笑,“其实我一向是很会怜香惜玉的,就这样吧,反正你现在呢,也是处于情感的空窗期,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男朋友,觉得闷了,就叫我出来玩,好不好?”
知道他在开玩笑,木宛清也就随意的点点头,说:“好,好,男朋友,现在,我不想去兜风,带我回家就好了。”
木云见到她拎了只小箱子,很是诧异,木宛清骗她说:“最近雨浓出差,要在国外待好几个月呢,我搬回来陪您住一阵。”
木云只是半信半疑,席方平忙在一边说:“是呀,这个家伙,又在国外新开辟了间公司,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要忙好一阵才能回来呢。”
见席方平这么说,木云终于放下心来,又张罗着留饭,席方平连说还有应酬,匆忙走掉了。
木宛清极力装出轻松自在的样子,一点蛛丝马迹也不露,陪着木云说话聊天,不觉天暗了下来,母女俩吃了饭,又看了会电视,木云突然说:“宛宛,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弹一首给妈妈听吧!”
木宛清笑了笑,起身坐在钢琴前。
她也有日子没弹了。
本来一直想把钢琴搬进季家,中间跟季雨浓提了一次,可是,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后来出了一连串的事情,终日心情郁郁,也就再没有提起。
手指轻动,便又是那首自细弹熟了的爱的纪念,琴声响起,心里却是微微抽痛。
突然间的,又想起那一次和季雨浓在这间小屋时的情形了,那样的柔情蜜意,现在想来,仍是唏嘘不已,怎么会料到,那样的深情,全是为了别人?
心里凄苦,那首曲子便弹得越发婉约缠绵,弹了一遍又一遍,浑然不觉时光飞逝,再一转头,看见木云歪在床上睡着了。
她却是睡不着,将被子拉过来,给木云盖好,便走到院子里透气。
月色稀薄,照在她的肩上,像下了一层薄薄的霜,她在院子里待了一阵,只是心绪烦乱,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悄无声息。
不由暗暗的自嘲,你还希望他再打电话给你吗?
这么不知做了多久,感觉浑身冰冷,这才起身回屋。
第二天便出门去找工作。
拿着报纸,在乍暖还寒的早春的风中行走,总觉得还是身处梦中。
她和他,就这样结束了吗?
曾经有过的一切,那些哭的笑的不堪的甜蜜的刻骨铭心的事,就此成为她生命中不堪首的记忆了吗?
甚至,没有道别,没有说一声再见。
等了四五天,依然没有季雨浓的只言片语,终于明白,他和她,已经走到了尽头。
换了卡号,抹去记忆,让就一切从头开始,就当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工作找得还算顺利,因为很巧合,在一家公司里遇到了JACK。
她与JACK流利的英语对话,引起人事经理的注意,又有JACK的情面,很快就敲定了翻译一职,薪水在她看来,相当可观。
因为公司是新开的,还处于筹备阶段,所以,约定一个月后去上班。
木宛清很开心,要请JACK吃饭,JACK却只是摆手,说要去探望一个病人。
等到了医院门口,木宛清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JACK要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季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