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疯子似的叫喊起来，然而他们虽然叫得声嘶力竭，声音却并不大。
他们已经痛苦呻吟了一个晚上了，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嚎叫了。
戚团团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待他们眼神瑟缩着不敢吭声了，这才淡淡地道：“说完了？”
三个人浑身颤抖，蠕动地拼命往后挪，看着戚团团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会生吃人的恶鬼。
戚团团轻笑道：“既然说完了，那么现在，该我说来了。”
她抬手指着其中管事嬷嬷，淡淡地道：“把事情经过，再详细地说一遍。记住，从头到尾，别遗漏任何一个人的信息。”
那管事嬷嬷简直要疯了：“姑娘到底还要问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是我欠了六小姐的人情，所以才会跟六小姐配合，在秦家的时候，把十七小姐引到芳华园外面……”
明明才一夜而已，但，戚团团却已经问这个问题有十几遍了！
从头到尾，事无遗漏地说一遍！
说什么啊！
不就是戚明秀买通了他们，然后让他们帮忙，把戚离弄出去带走吗？
从昨天晚上他们撑不住招供，再到现在天亮，戚团团几乎是每隔两刻钟就要来问一遍，简直要把人折磨疯了！
戚团团轻嗤一声，打断了管事嬷嬷的话：“好了，恭喜你，你的机会又被你浪费了。”
说罢，她在三人惊悚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枚药丸，塞进了管事嬷嬷的口中。
“唔啊啊啊！”明明之前的惨叫已经耗费尽了管事嬷嬷的力气，但当这枚药丸下肚，管事嬷嬷依旧凄厉地大叫了起来。
那恐怖的惨叫声，成功让其他两个人噤若寒蝉，差点儿大小便失禁。眼见着戚团团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小十七的奶嬷嬷终于彻底崩溃，凄厉大叫起来：“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主母她早就知道六小姐的打算，是主母让我配合六小姐，把六小姐打扮得跟五爷家的姑娘一
模一样的！”
她这话一出，其他两个人顿时都惊呆了。
管事嬷嬷更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跟六小姐的所有联系和小动作，竟然全部都被主子看在了眼中！
管事嬷嬷强忍疼痛，厉声叫道：“你说的这是真的？”
奶嬷嬷浑身颤抖，痛哭流涕：“真的！真的！都是真的！是我无意中看到六小姐一直在十七小姐的院子外面转悠，还询问我这侄子十七小姐最近是否外出。
我当时觉得不对，就去逼问了我这侄子，才知道他已经被六小姐买通了，要趁着外出的时候，让他把马车弄掉队。
我当时就意识到，六小姐恐怕是要算计十七小姐，所以就去跟主母说了，谁晓得，谁晓得主母不但让我当做没看到，还帮我故意弄了个把柄给六小姐抓住。
然，然后就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昨天十七小姐跟姑娘你一起坐了马车，所以我那侄子没能把人中途掉包弄走，就只能在芳华园里头动手了。
赵嬷嬷跟十七小姐说我在外面出了事，扭了脚，所，所以就把十七小姐带出了芳华园。十七小姐身边原本跟着那匹马，也被我用夫人给我的药，暂时给熏跑了。我原本是十七小姐母亲的大丫鬟，小姐她一向相信我，我假意要带着她去找那匹马，就，就把她拐走，带到了六小姐说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