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不要惨叫出声,否则会打扰到戚团团?
白基一脸蒙圈加忐忑地拿着戚团团给他的任务清单,手脚僵硬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然后就被里头的场景震了震。
屋子里有一口巨大的锅,乍一看就十分眼熟,他仔细看了两眼,立刻认了出来——
那是过年时候家里用来宰猪宰羊的时候用的大锅!
低头看看自己任务清单上的“烧火”,然后“药浴一个时辰”,白基的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竟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爹给准备的了。
拿烫猪毛的锅来让亲儿子药浴,真的没问题吗?
但再怎么样心塞,该做的也是要做的。
白基小心翼翼地把任务清单收了起来,迅速烧火,等药汤煮沸了之后,便点燃了香,然后拿薄薄一层灵力护住了皮肉,瘫进了锅里。
一开始还只是觉得烫得要命,很快,随着药力钻入皮肉,然后钻进骨髓,他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以及,他终于明白了戚团团让他别惨叫的意思。
疼!
太疼了!
最可怕的是,这股疼里面还夹杂着麻痒,像是有小虫子不断啃咬着他的内脏和大脑,让他几乎崩溃。
白基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球里瞬间爬满了血丝,但第一声惨叫之后,他就死死咬住了牙根,除了闷哼之外,再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比起成为父亲和大伯的软肋,他更希望自己不断变强,哪怕吃尽苦头也好,只要别让父亲再那么为难,甚至生出死志。
隔壁房间里,戚团团侧耳听了片刻,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君九离揉了揉她的头顶:“这么高兴?”
戚团团点头轻笑,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亲缘,跌跌撞撞长大了,总觉得自己没长辈护着也能活得挺好的。
可后来遇到了许多人,感受到了被长辈护着的感觉,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原来我如此期待有父亲母亲,有其他血脉亲人。
原来人生而为人,能够体会到各种各样的情感,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并且有趣的事情。”
君九离伸手抱了抱她,又心疼又怜惜。
他是最早跟戚团团相遇的,所以亲眼看见过她对戚正一家从希望喜欢到失望冷漠的整个过程。
他的团团很强大,似乎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但她有时候又很柔软,会因为亲人的背叛而难过。
他知道她为什么高兴,因为她亲眼看到了父母的亲人对她的父母的真情实意,真心替她的父母高兴,仅此而已。
君九离亲了亲她的额头:“等治好了伯母,我们请她见证我们的婚礼。”
戚团团狠狠点头,然后高兴地笑开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都跟白二叔说好了,只要把白姨治好了,到时候他会带着白姨去咱们大齐,参加咱们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