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大发所言,那纵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大财身边的阿狗。
而当日阿狗正是在青天白日,小心谨慎的绕到酒楼后院,将事先准备好的草垛点燃,所以酒楼走水当日,浓烟才会那么大。
而王大发本在后厨帮工,但因他在风月楼内时常被人打骂,因他为大厨少的火不够旺,便被大厨踢了几脚,让他滚出来捡柴火,恰在此时,王大发正好看到一脸鬼鬼祟祟,猫着腰去了后院的阿狗。
“大人,草民看到阿狗鬼鬼祟祟的去了后院,本想着事不关己,又怕上前被阿狗发现后打骂,并未跟上去,不过……”王大发面上闪过纠结和害怕,迟疑的说道:“不过草民还是跟上去了。”
刘正清听着王大发的话,再看他脸上的纠结害怕之色,听上去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依你所言,你在风月楼动辄被人打骂,你又怎么有胆子跟上去?”刘正清沉声问道。王大发吸了口气,抬眼看着刘正清回道;“大人,草民素知这阿狗乃是郑大财身边最恶的狗,心中自是惧怕他,可是依他往日作风,他既然鬼鬼祟祟,做的必不是好事,草民怕他害人,便偷偷跟上去看了一
眼,没想到,那阿狗正拿着火折子将草垛点燃。”
“酒楼走水后,草民吓的逃走,但事后,小的细想那阿狗在后院放火必然有目的,可是草民又不敢说出来,直到郑大少爷和阿狗将白家人告上公堂,草民便知道这郑大财又在害人了!”
说道这里,王大发咬了咬牙,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咬牙说道:“草民便偷偷潜入阿狗的屋内,果然在屋内找见了这火折子。”
酒楼后院放着草垛,这不明显是早有准备吗?
刘正清转眼看向堂下的沈大虎,就见沈大虎拱手行礼道:“回禀大人,属下的确在酒楼的后院发现了干草垛的灰烬,还有一些未燃尽的干草末子。”
是个人都知道,那干草本就易燃,这风月楼后院特地堆了干草垛,显然有问题。“大人!小的冤枉啊!啥火折子!是这个王大发他血口喷人啊!”阿狗又转头目光狠厉的瞪着王大发,咬牙骂道:“王大发你爹欠下大少爷一大笔钱,大少爷仁慈不追究,特意让你在酒楼做工!没想到你小子
忘恩负义,竟敢在这里诬告大少爷!王大发!你诬陷郑大少爷,诬陷我!可是要坐牢的!你便不怕你那妹妹无人照料?”
阿狗最后一句话才算是重点,说来,阿狗这个人也算是个狠角色,在公堂之上,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王大发。
王大发听到妹妹,眉脚一跳,眼中顺势便染上了浓重的恨意和愤恨。郑大财和阿狗正得意他们拿捏住了王大发的软肋,谁知王大发悲怆痛哭道:“大人!草民今日来不仅要揭发郑大财纵容手下故意纵火,草民更要状告郑大财他枉顾人命!害我一家家破人亡,害我幼妹被辱,
形状疯癫!”
郑大财的一张脸不可谓不精彩,他怎能想到,平日里畏畏缩缩,被他们欺辱打骂不敢吭一声,就连自己妹妹被侮辱后,他更是当着郑大财的面踢打辱骂妹妹,说她没有伺候好郑大财。
这样一个势力又胆小如鼠的小人,有一天,竟敢敢站在公堂之上,状告自己!
郑大财这一次彻底慌了!
他没想到他一个原告,本想将白家三房扳倒,然后得到白锦,到头来,他竟等到了别人状告自己!
王大发这一告便又是另外一个案子,而刘正清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纵火打伤人案,会发展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