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今日来镇上是为了采买一些油盐酱醋回去,说来自从她嫁到刘家后,就整日的被崔氏拘在家中做活,除却几次回娘家,其他时间都是被拘在家中的。
可自从那一日刘老汉得手后,平日里那刘老汉在崔氏身边果然是会为自己多说话,尤其是那刘言志的死,也因为有了刘老汉说话,那崔氏才没有将怨怪全部怪她的头上。 这不这几日崔氏因为刘言志的死郁郁寡欢,整日的待在家中不是骂人就是磋磨白妙,刘老汉便道家中没有了油盐酱醋,无法吃饭,便提议让白妙来镇上采买,崔氏一开始还不答应,最后有了刘老汉的
游说,崔氏还是答应了。
白妙能离开那地狱一般的刘家,来镇上采买东西透透气,心中是极为高兴的。
这不,她刚买好了油盐,准备去买一些菜,就看见前面走着的白锦。 白妙一张脸很是不善的盯着白锦,尤其是看到白锦那白皙的皮肤,娇艳的容颜,似乎比以前出落的更为水灵眉眼,再看白锦身上穿着质地好的浅粉色夹袄襦裙,头上带着的白玉簪子,还有她脚下穿着
一看便是新制的鞋子。
白妙一张脸顿时嫉妒的有些扭曲。
反观自己,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长裙,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脂粉,头发上也没有一样的像样的首饰!白妙心底就不平衡,就嫉妒!
现如今白家三房过得越来越好,而白锦过得也越来越好,白妙心中怎能不嫉妒,不愤怒?
白锦看见白妙,秀眉微蹙,面色却极淡。
她淡淡看了一眼白妙,越过白妙就要离开。
白妙咬着唇,上前一步,猛的挡在白锦面前。
“白锦妹妹,听说你定亲了?”白妙盯着白锦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白妙觉着,自己身上穿的用的,虽不如白锦,但是自己嫁人的好!是秀才郎!
只这一点,她就能在白锦面前站稳脚跟,并且鄙视白锦!
心中这样想的,白妙也这样说了。
白妙目带嘲讽的盯着白锦那张愈发水灵的容颜,恨得咬牙,却是幸灾乐祸道:“白锦妹妹,你说你定亲,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呢?我和你姐夫也好去三叔家恭喜你啊。”
白锦本就不喜白妙,再加上白妙连同刘言郎坑害自己的事情,白锦就更加不愿见到白妙。
她蹙眉盯着白妙,淡淡道:“是吗?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不必了。”
白锦不预同白妙过多牵扯,谁知白妙是铁了心的要找茬。
白妙拦住白锦,轻笑着道:“白锦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定亲那是大好事。”白妙故意顿了一下,看向白锦,眼底带着鄙夷之色道:“诶?我听说白锦妹妹定亲的那人就是大邱村那个暮云深呢。”
“哎,白锦妹妹你真是命苦,三叔和三婶也真是的,咋就将你定给那个自小害死妹妹,名声如此不好的灾星呢?”
白锦淡漠的面色骤冷,她冷眸看着白妙,目中带着寒霜。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没有找白妙麻烦,白妙倒是主动找麻烦了。
白妙见白锦黑了脸,脸色不好,她心中就高兴不已。
她状似安抚的说道:“白锦妹妹,你也别伤心,虽说那灾星身世不好,名声不好,还曾害死过人,不过妹妹生的这般好看,那灾星就算是看在妹妹的脸蛋,也会对妹妹好的。”
“若是再不济,那灾星若是想害妹妹,你可得来找我,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啊!”
白妙故意说这些话,让白锦难堪。
说完,白妙又抬手抚了抚耳边的发誓,抬眼睨着白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在咋说,我也是秀才妇人,你姐夫是咱们这周边唯一的秀才郎,想必我们说话,那灾星还是会听一二的。”
白锦冷笑一声,盯着白妙的目光仿若冬日冰雪:“白妙,是谁给你的信心,认为一个秀才说的话,别人都得卖几分面子?”
“哦,我听说这周边唯一的秀才郎似乎是被人给打了呢,听说手残腿断了?”
白锦冰冷又慢悠悠的话,只让白妙像是被刺了一下,一张脸立时就狰狞起来!
“你放屁!刘郎的手没事!腿也没事!”
白锦冷眼看着白妙,目露嘲讽,淡淡道;“哦,既然如此,那我咋听说刘言郎被书院赶出来了?”
白妙一张脸顿时白了,紧接着,就见她盯着白锦的目光先是淬了毒的毒蛇,咬牙骂道:“白锦你个贱人!你放屁!刘郎才不会被书院赶出来!你在胡说,我,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骂着,白妙伸手就要去打白锦。
此时的白妙,若是不看她的模样,还真以为她就是那刘家的崔氏,难缠刻薄,无耻的紧。
白锦早有防备,她一把扣住白妙的手臂,寒着脸,一把将白妙给推开,白妙不敌,一下子就给跌坐在地上,耳内却还回荡着白锦方才的话!
刘言郎被书院赶出来了?咋可能?为啥她不知道?前几日刘郎还说要回书院呢!
他咋会被书院赶出来?一定是白锦这个贱人胡说!一定是白锦胡说八道!
如此想着,只见白妙抬起脸,狠狠瞪着白锦骂道:“白锦,你就是个可怜虫!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暮云深那种灾星!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过一辈子!”
白锦冷眼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妙,却是淡淡道:“哦,那现在谁更像一个可怜虫?”
白妙脸色一白,盯着白锦的目光却愈加的狠毒。
“白妙,日后你最好莫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就真的要好好追究追究自己是怎样落水的了。”
白妙一听脸色更白了,她咬牙,瞪着白锦喊道:“你落水关我何事?!你是自己落水!是老天看不过眼……”
白妙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骂不出。
只见白锦那双黝黑深邃,泛着冷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白妙,仿若一把刀子架在白妙的脖子上,让她呼吸困难。
只见白锦缓缓蹲下身体,同白妙对视,冷声道:“白妙,你同刘秀才做的那些好事,若我要追究,你觉着你会怎样?”
“以前我不追究,那是因为你和刘秀才已经自食恶果,白妙,你日后若是嘴巴在不干净,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我是要嫁给暮云深,他是不是灾星又如何,又哪里轮得到你多嘴?我将来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的你,很不好!”
白妙一张脸顿时难看不已。
白妙就如一条毒蛇,张着毒牙想要要咬白锦。
打蛇打七寸,白锦不过几句话就说到白妙痛处,让她骂不出话,尤其在看到白锦那双幽深如寒冰一样的眸子,她就更加骂不出来。
白锦直起身体,垂眸冷冷看白妙一眼,越过她缓步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白妙才缓过劲儿,她忽然扭头对着白锦的背影方向大声骂道:“白锦你得意什么!我就是过得再不好!也比你嫁一个灾星强!!”
白妙这一声实在太大,直惊的路过的人们纷纷停下,对着白妙指指点点。
白妙面色苍白却带着狰狞之色,她从地上爬起来,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白妙就开始破口大骂,那样子竟同崔氏更加像了。
路过的人只当白妙是个疯妇,指指点点的走了。
白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嘴里还在咒骂着白锦,想到自己方才竟然有些惧怕白锦,白妙就呕的不行!
可是她又止不住的想白锦方才的话,刘言郎被书院赶出来?咋可能?他们一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白锦咋会知道?
白妙本能的想着这些那是因为嫉妒自己嫁的比她好!可是她又忍不住怀疑刘言郎是否真的被逐出了书院!
刘言郎如已经氏废了右手,若是他真的被书院赶出来,那就是说刘言郎的科举之路完了!而她做官夫人的梦也没了!!
白妙越是想越不放心啊,她虽不相信白锦的话,可是最终她还是绕道去了刘言郎所待的青松书院。
彼时,另一边,白锦面色微寒的回到醋摊,沈氏见白锦回来,忙迎上去。
她见白锦面色不好,以为她找铺子时受了欺负忙追问起来。
白锦吸了口气,并未将白妙的事情告诉沈氏,只道自己没事,紧接着她便将铺子的事情告诉沈氏。
沈氏得知白锦已经选好铺子,还是在镇上最繁华的主街上看的铺子,当下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母女二人卖完了醋回了家,等着白高忠回来后,便将此时告诉白高忠。
白锦有心买个铺子卖醋的事情,白高忠也是知道的。
不过他同沈氏一个心思,想让白锦将挣来的钱存下来当做自己的嫁妆,奈何白锦总是道理很多,便将他们夫妻二人给劝住了。
突听到白锦已经找好铺子,明日就可签下契约,拿到地契,当下也是高兴激动不已。
说来他们家卖醋做生意这么久,能有个自己的卖醋铺子,那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事情。
白高忠和沈氏不舍得,白锦便自己做主买下这间铺子。
第二日,白高忠和沈氏也不卖醋了,便跟着白锦去了那间茶馆。
同石装柜见面后,又将契约签下,付了钱后,他们便拿到了这间铺子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