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抵在刘驼子的脖间,刘驼子早已是吓的浑身瘫软,却因为那长剑硬支撑着站在原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头子只是一个讨饭的,不知道何时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饶了老头子一命啊……”
站在刘驼子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凌玉身边的傅溪。
傅溪冷眸看着路驼子,淡淡道:“白锦和暮云深得到了什么消息。”
刘驼子心底一惊,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做了几十年的乞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不在少数,而他一眼看到傅溪就知道,傅溪身份不简单,且若是自己有心隐瞒,傅溪的剑定会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所以在傅溪手中的剑指在刘驼子的脖颈后,刘驼子稍想一下,便忙道:“他们托我查探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我查探到她的两个弟弟已然……已然去了中州城。”
说完,刘驼子耸拉的眼皮微垂,心底默念着希望白锦和暮云深莫要怪罪他说了实话,毕竟他是被逼的,他还不想死。
傅溪听后,放在刘驼子脖颈出的剑并未收回去,他面色无情的盯着刘驼子,再次问道:“还有呢?”
刘驼子垂下的眼睛闪了闪,忙拱手求饶道:“大人饶命,真的没了,他们给我钱托我查探他们的两个弟弟的下落,我托人寻她两个弟弟的下落,他们便离开了。”
傅溪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剑又刺进了刘驼子脖颈几分,血液顺着路驼子的脖颈流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水。
“刘驼子,我既能查到你这里,自然会查到你的家人,你若是想让你的小孙子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点隐瞒我,你的小孙子……”
“不!求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孙儿……”小孙子是刘驼子的软肋,傅溪言罢,就见刘驼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哑着声音的求道:“我说,我说……”
夜色渐深,傅溪离开屋后,就见刘驼子整个人仿若从水中捞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待看着傅溪出了屋子,眨眼间便消失在院中,刘驼子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刘驼子是又惊又俱,他声音嘶哑的低声喃喃道:“白姑娘不是老头子不帮你,实在是因为你得罪不好惹的人啊……老头子死不要紧,我不能连累我的小孙子啊……”
刘驼子只盼白锦和暮云深能够逢凶化吉,自求多福,想着,刘驼子想到小孙子,他苍老的面上满是焦急和惊惧,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往屋外跑,急切的回家看小孙子是否安然无恙。
另一边,傅溪从刘驼子这里离开后,便回到周凌玉身边。
傅溪将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周凌玉,烛光下,只见周凌玉如玉的面庞依旧温润,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温润的目光虽然温和,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溪和阿晴候在一旁,不敢多言。
少时,只听周凌玉温声道:“既然已经有了白守义的具体行踪,傅溪你便派下人手,在他们之前找到白守义,然后将他们平安的送回京城。”
傅溪拱手,一脸恭敬道:“是,属下遵命。”
周凌玉说完,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温声道:“既然他们要去丰远庄改到道陆路,那……”
周凌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朝着傅溪招了招手,傅溪倾身向前,紧接着周凌玉低声吩咐几句,傅溪站好后,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吩咐完,傅溪便转身离开屋子。
一旁的阿晴见天色已晚,适时的说道:“王爷,很晚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周凌玉似乎很高兴,本就温润的面庞上带着温和醉人的笑意。
他缓缓站起身,烛光下只见周凌玉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直将阿晴看的不忍移开眼睛,眼中满是痴迷。
周凌玉转身朝着卧房走去,阿晴连忙跟上,一双被烛光映照的面颊,犹如晚霞一般红润。
阿晴跟着周凌玉进了卧房,随即伺候着周凌玉脱了外衫。
阿晴见周凌玉嘴角都是笑容,心机极为疑惑周凌玉方才吩咐了傅溪什么,可是她也不敢多问,只能低声道:“奴婢恭喜王爷,就要达成所愿。”
周凌玉显是心情极为高兴的,听到阿晴的话,周凌玉眼眸微垂,看着阿晴,温声道:“说来,能寻到刘驼子这个线索,你的功劳最大,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阿晴羞怯的看了一眼周凌玉,而后连忙将眼眸垂下,恭敬道:“奴婢能为王爷分忧已然无憾,奴婢不要什么赏赐,奴婢只愿永远伺候在王爷身边。”
周凌玉不再看阿晴,而是坐在床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床边扣了几下,淡淡说道:“你立下功劳,本王自是不能不赏。” 阿晴神情激动,虽说她方才不要什么赏赐,可她到底还是极为期待周凌玉对她的嘉奖和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