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凌玉的名字,白锦和暮云深的面色齐齐一变。
高渊听后,挥了挥手,那禀报的男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高渊转眼看向暮云深,威严的面上露出一丝关心道:“云深,你先带你的这位朋友看看看伤势,府中的大夫一会儿便会过去。”
暮云深忙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姨父。”
而一旁面色苍白的萧立也看出这位气度威严的男子,正是太师大人,听见暮云深叫太师大人为姨父,又听太师大人竟然要将他留下看伤,一时间受宠若惊,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
暮云深担心萧立,忙将他带到自己所住的院子。
而另一边,张秀娥也听的七七八八,在看到萧立受了伤后,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道:“幸好,幸好云深和阿锦回来住了……”
说完,张秀娥又忙看向高渊道:“老爷,二王爷的人怎会找上云深的朋友?我看他受的伤不轻,不如……将他们也接进府内吧?”
张秀娥也不是烂好心,她只是觉着萧立几人乃是暮云深的朋友,如今他们受了伤,暮云深心中自是焦急难过,她也是担心暮云深,所以才会有此询问
由此可见,张秀娥是真的将暮云深当做自己孩子来疼爱的。
高渊安抚道:“夫人,这件事情我自会定夺,你别担心。”
府内的事情一向是高渊来处理,张秀娥管多少,知道的也少,闻言她点了点头,知道高渊一定会处理好。
张秀娥拉着白锦回了屋,还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从张秀娥和暮云深相认以来不过两三日,这几日张秀娥沉浸在高兴中,倒是也未曾仔细询问过暮云深和白锦来京城的事情。
而锦暮云深和白锦已经遇到了两次危险,又有两批杀手出现,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二王爷周凌玉,这着实是让张秀娥心惊不已。
白锦抿唇,这件事情,她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看高渊神色,显是不愿让张秀娥知道的太多,也是怕她过多担忧。
想了想,白锦道:“大姨母,那二王爷周凌玉的人出现,或许是是因为我的原因。”
张秀娥听后,自是急忙询问起来。
白锦嘴唇微抿,从自己第一次遇到周凌玉的事情说起。
少时,张秀娥蹙眉,低声说道:“这么说来,二王爷是看上了你的绣品?”
白锦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猜测,周凌玉并非因为自己的绣品,而是为了那个教过自己绣艺的师傅。
当然,白锦并未提及绣娘师傅。
张秀娥温和慈爱的面上似是想起什么事情,转眼看向白锦温声道:“阿锦,你如此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昔日,二王爷的生母云妃在进宫之前便是一名绣娘,只是这位云妃身娇体弱,在二王爷五岁那年,香消玉殒。”
说着,张秀娥望着白锦的目光带上了忧色,低声道:“阿锦,是否你的绣品同他母妃的绣品太过相像,所以他便……”
张秀娥越想越觉得有着可能。
白锦面上一惊,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周凌玉的母妃竟然是一位绣娘。
再想到当初周凌玉看到绣品时,目中露出的激动之色,还有询问自己的话,他要找的人自然是教她绣艺的师傅,不,更确切的说,周凌玉找的人兴许是他的母妃?可张秀娥说周凌玉的母妃已然故去……
若是如此,那绣娘师傅又是什么身份?周凌玉找的人是不是绣娘师傅?绣娘师傅同周凌玉的母妃有什么关系?
白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一时之间无法梳理清楚。
“阿锦?阿锦?”
听到张秀娥唤她,白锦回过神忙应声。
张秀娥见白锦面色难看,安抚似的拉着白锦的手道:“阿锦你莫担心,你的事情我会同你大夫讲得,若是二王爷只是因为你的绣艺便同你和云深找麻烦,我第一个不同意!”
白锦听的心底一暖,出声道:“多谢大姨母,只是,我又给大姨母添麻烦了。”
张秀娥道:“怎么能说是麻烦?你可是云深的未婚娘子,那就是我们家的人,就算他是王爷,也得讲个道理!”
如今有了太师府作后盾,这几日又得知了一些太师府的事情,白锦倒是不担心周凌玉了,毕竟,周凌玉就算要做什么,那也得先顾忌太师府。
她现在最为担心的是白守义和萧里,还有那个暗害了萧三爷的背后之人。
……
屋内气氛凝滞,傅溪躬身站在那里,而在他面前,周凌玉一身华服端坐在太师椅上,而周凌玉此时的面色低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