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县太爷呆呆看着白锦,问道;“你说什么?”
白锦道:“大人,您被骗了。”
“京城时局动荡,京城的人们都不敢确认什么,那郭常义和康主簿又怎敢断定?”
县太爷彻底呆住。
他忽然想到前两日,在审讯白锦和郭常义时,在后堂的休息室,康主簿对自己说的话。
康主簿说,他探听到消息,京城的三皇子已是稳坐皇位,而作为三皇子的亲信郭家,他们自然不能得罪!
所以,他要为郭常义开脱,放了郭常义,如此,他才不会得罪郭家,不会得罪三皇子,将来也有可能升官啊!
然而,现在白锦告诉他,这些都是不确定?
“大人,您做了几十年的县太爷,见多识广,定是比民女更多见识的,试问,这时局在未稳下来时,谁又敢断言就是谁赢?”
“……”县太爷呆呆的盯着白锦,深觉白锦这话很是在理。
古往今来,皇族朝廷争斗,不到最后一刻,谁敢确定就是谁赢?
县太爷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眼睛直盯盯的盯着白锦道;“你,你到底是谁。”若是普通村民,又怎会知道京城的事情?还能说出这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大人,民女从不敢欺瞒大人,民女一家人的确是大邱村人,但是……”
县太爷一脸紧张,忙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在京城,民女一家也的确有认识的人。”
县太爷呆呆的看着白锦,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他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
果然,在见到白锦和郭常义对峙,又见白锦自请如大牢后,他的心底就总是有一丝不安,原来,他的感觉是对的!
他果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大人,民女请求大人为民女一家做主,将作恶多端的郭常义做那归案!此时,正是大人您立功的大好时机!”
县太爷面皮抽了抽,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小姑娘敢如此大胆的劝他做事情。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有一瞬间的沉寂,少时,只听县太爷幽幽问道:“所以,你爹娘是有备而去京城告御状?”
白锦静默不答。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哪里容得你们随意诬告?除非,你们认识京城的高官。”比郭家还要厉害的高官?
可是……这怎么可能?
若白家三房真的这么厉害,他们何必留在小小的罗商县在这里卖醋?
白锦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县太爷,幽幽道;“大人我们不是诬告,我们有证人,有证据。”
县太爷面皮抽了抽,一脸怀疑的盯着白锦,低声问道:“那你说一说,你们认识京城哪位大人?”
“回禀大人,民女一家有幸认识了当今太师大人。”
“……”
太师高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势力非凡!
更是如他这种芝麻大的小官见都不曾见过的!
然而,白锦却说他们一家认识太师大人?!
“所以大人,您不会在怀疑民女所言是假的了吧?”白锦问道。
“……本官如何相信你?”
白锦道:“大人说的不错,民女没有证据让大人相信民女,但是大人您真的相信郭常义和康主簿吗?”顿了顿,白锦又道:“或者,您真的还敢相信你他们吗?”
“……”
不得不说,白锦方才的话,的确让县太爷的心开始动摇了。
若说白锦是胡言乱语,但是她的话条理清楚,又能将京城的时局分析的头头是道,还说他们一家人认识当朝太师大人!
若白家真的认识太师大人,他们此去京城告御状,那后果岂不是很严重?!
“大人放心。” 似乎猜到了县太爷心底的想法,就听白锦缓缓说道;“大人您不过是受了小人蒙蔽,听信了谗言,大人您这些年兢兢业业,县里更是从未出现过什么大案,冤案,人命案,可见大人您是一位深明大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