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县太爷就忙来向暮云深请安,询问郭常义的案子如何审理。
暮云深只道他只是旁听,审理还是要县太爷来。
县太爷一听,顿时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钦差大人旁听,这是要将审讯大权交到他手中,他作为县太爷自是要好好表现的!
当下,县太爷等人落座后,就吩咐人将人犯郭常义和康主簿带上来。
郭常义在大牢内嘶吼了一夜,如今已然是身体疲累,但他的面色依旧狠戾,待被人带到大堂之上后,郭常义更是不下跪!
想当初他郭常义在罗商县说话可是比县太爷说话还要管用!更何况这几年,县太爷收了他不少好处!如今他被抓起来,心底本就怨恨,又哪肯下跪?
嘭!
惊堂木重重拍响,只见县太爷黑着脸瞪着堂下的郭常义斥道;“人犯郭常义跪下!”
郭常义抬眼瞪着县太爷冷笑一声道:“大人,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您收到的东西?”
县太爷面色顿沉,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暮云深,见暮云深面沉如水,深邃幽深的目光只淡淡看着郭常义,连忙收回视线,看向郭常义斥道;“人犯郭常义藐视公堂,罪加一等!来人,将其打二十大板!”
言罢,就见捕快上前押着郭常义趴下,其他捕快则拿着棍子要行刑。
郭常义面色顿时难看无比,他奋力抬头瞪着县太爷怒吼道;“昏官!你这几年收取了我郭家那么多贿赂!如今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混账!”县太爷顿时急了,他连忙起身,朝着暮云深躬身行礼道:“大人,这郭常义信口开河,乃是冤枉下官……”
暮云深淡淡道:“人犯狡诈,所言自需好好查证,大人无需介怀。”
听到暮云深这样说,县太爷提起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了些。
他连忙坐下,指着堂下的郭常义冷声吩咐道:“打!”
啪啪啪!
霎时间,公堂之上响起棍棒敲打之声。
郭常义横行霸道惯了,以往他跪县太爷是知道,县太爷不会为难他,更何况郭常义一直仗着郭家的势力,将自己高看一等,根本不将县太爷等人放在眼中。
如今县太爷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着实让郭常义气愤,是以郭常义才会在公堂之上叫嚣。
而跪在一旁身形憔悴消瘦的康主簿看到郭常义被仗刑更是吓的脸色惨白。
板子下的越来越狠,郭常义也从一开始的叫嚣到现在的求饶和奄奄一息。
直到而是大板打完,捕快退开,这才算完。
县太爷偷偷睨了一眼暮云深,见暮云深神色依旧沉冷,看不出神色,但想到暮云深和白锦的关系,县太爷盯着郭常义的目光愈加森冷。
“人犯郭常义,你可知罪?!”县太爷高声斥道。
郭常义勉力抬头,他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和杀意,咬着牙道;“大人,草民,草民不知犯了何罪?” 县太爷冷笑一声道:“私设商人堂会!大肆敛堂会内各家商人的银两,此为一罪,你在罗商县行商这几年更是害的不少做小本生意的生意人走投无路,被赶出罗商县,此为二罪!你因同罗商县商人贾有
德的私人恩怨,让手下人将贾家的未来媳妇儿赵英暗中绑到你的宅中,设计得到贾有德手中的三家酒楼,且让人对赵英行私刑!此为三罪!”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掷地有声的高声道:“此三桩罪责皆是死罪!你可认罪?!”
郭常义面色苍白难看,他用力咬牙道;“草民不认罪!”
县太爷冷笑一声道:“你所犯的三大罪,桩桩都有人证物证!容不得你抵赖!”
言罢,县太爷抬眼看向捕快,道:“将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是!”
少时,就见捕快带来好几人来到公堂之上。
这些人中有白锦,有贾掌柜父子,有赵英母女。
“草民见过大人。”
几人跪地行礼,县太爷想到白锦的身份,连忙道:“尔等皆是被郭常义所害者,便起来说话吧。” 几人起身后,就见为首的贾掌柜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呈上道;“大人,这些年我们罗商县的商人因被郭常义威胁,不得不进入商人堂会,且每月我们都必须向郭常义交出我们所有生意的一成利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