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听后面色一红,张秀娥却紧紧握着他们二人相握的双手,笑着道:“傻丫头,害羞什么,你们可是夫妻。”
是啊,他们已是夫妻,她和暮云深已经成了亲。
暮云深知道白锦面皮薄,忙伸手揽住白锦,温声道;“姨父,姨母放心,我们二人必不会让你们二老失望。”
张秀娥和高渊见他们二人如此,都忍不住抿唇一笑,尤其是张秀娥,抬眸望着他们二人,调侃道;“果真是成了家的,云深现在便这般护着自家媳妇儿。”
白锦脸色有些红,暮云深却是面不改色且认真的说道:“自然,我的娘子,我不护着她,还护着谁?”
白锦心底一暖,就听高渊和张秀娥笑起来,张秀娥更是笑着道:“正是这个礼儿。”
高渊听了暮云深的话,就很是赞同,他不觉点头,中气十足的说道:“云深所得对,若我们连自己的娘子都护不住,那还能做啥?是不是?”
暮云深笑着点头。
素来都知高渊和张秀娥几十年的夫妻也几位恩爱,即使如今他们二人头发渐渐斑白,身体也渐渐老了,但是高渊对张秀娥的宠爱依旧只增不减,恩爱不移。
“云深,锦儿,姨父也不多说,我只望你们能同我和你姨母一般,恩爱一辈子,不离不弃,在多生几个崽子,如此一生平安欢喜。”
“谢谢姨父。”
白锦和暮云深紧握双手,朝着高渊行礼谢道。
接下来,一家人便坐下吃饭。
自白锦和暮云深住进太师府内后,这太师府内的厨房做出的菜色大多都是白锦和暮云深爱吃的,可见高渊和张秀娥对他们二人是很是喜爱和疼爱。
待吃了早饭,张秀娥心疼他们二人,便让他们早些回去。
白锦和暮云深离开前厅,相携着回去。
张秀娥望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目中满是慈爱和温和,低声缓缓道;“云深这孩子自小命苦,如今遇到锦儿,只望他们二人能恩爱一生,不离不弃。”
待得知暮云深的沈氏后,张秀娥心中就很是自责,愤怒,难过。
她找寻了一辈子的妹妹就那样的凄惨死去,而她妹妹的儿子亦是自小孤苦伶仃的身世可怜。
是以张秀娥尽可能的宠爱暮云深,她想将自己还有妹妹的那份疼惜全部给了暮云深,也是为了补偿暮云深。
如今,眼见着暮云深同白锦如此恩爱,张秀娥心中很是感动,只想让他们二人能更快乐一些。
高渊走到张秀娥身边,伸手将张秀娥揽在怀中,目露温柔之色,温声道:“会的,锦儿和云深经历生死却依旧如此恩爱,他们这一生,必然会恩爱一生。”
张秀娥点点头,低头抹了抹眼泪。
顿了顿,张秀娥似乎想到什么,忙问道:“老爷,圣上那里可同意云深和锦儿回去了?”
提起这件事,高渊浓眉微蹙,他温声安抚道:“夫人,这件事你便不要操心了,我答应你,必然会让云深和锦儿远离朝堂纷扰,送他们平安离开。”
张秀娥点点头。
白锦和暮云深成亲第二日,因忧心沈氏和白高忠他们,便准备去看望他们。
如今沈氏和白高忠他们一行人便住在高江云那所宅子中。
张秀娥和高渊本是想让他们住在太师府的,不过沈氏和白高忠觉着他们一行人拖家带口的,还有赵英他们,住在太师府不合适,便住在了高江云那所宅中。
那宅子极大,平日里只有高江云和阿雪住在那里,显的很是空旷,如今多了沈氏他们,高江云和阿雪倒很是高兴。
这不,一大早,张秀娥就已然准备好了好些礼品,就等着白锦和暮云深给送过去呢。
如今暮云深娶了白锦,那他们太师府和白家就是亲家,在礼节上,他们自是要做好的。
不过待看到那么贵重礼品后,白锦本是要拒绝,张秀娥只道;“锦儿,这是我们的心意,也是让亲家那边看到我们这边的诚意,礼不可废,知道么?”
白锦倒也不是矫情的人,更何况张秀娥此举,是在为她长脸,已是让自家家人放心,让他们知晓,太师府将她白锦看的极高,亦是真心疼爱他们的。
白锦点点头,谢过张秀娥。
张秀娥笑着道;“谢啥,如今咱们可是一家人了。”
说完,张秀娥又叮嘱了一番,这才送他们离开。
彼时,高江云的宅子内,一大早的,沈氏便早早起身为一家人做饭。
如今他们住在高江云的宅子,虽知道高江云是白锦的师傅,但他也是太师府的公子,如今他们落脚此处,自是不能饭来张口的。
沈氏已经熬好了粥,正切菜,就见一名身着粗布衣袍的公子走进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