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已到了白守义考试的日子。
这一日,沈氏和白高忠也不去镇上开醋坊了,一家人便陪着白守义和白守信二人去参加府试。
也幸的他们来的早,是以在离考试近的地方定下了客栈,如此,白守义和白守信两兄弟便只管安心读书。
等到考试那一日,白守义和白守信按按照规矩早早来到府试地点,接受检查以待考试。
而白锦等人则站在外面,静候着白守义和白守信。
沈氏和白高忠等候在外面,尤其是沈氏时不时的抬头朝着前方看去。
白高忠见沈氏这样,不免过去扶着沈氏坐下,边道:“他娘,你看看你比守义和守信还要紧张。”
沈氏道;“能不紧张吗?守义和守信在里面考试,我这个做娘的咋能不担心?”
一旁白锦和暮云深对视一眼,暮云深抱着福儿,白锦则走到沈氏身边,温声道:“娘,您别担心,守义和守信看着并不像其他人一般紧张,考试一定会没问题的。”
沈氏点点头,却又道;“不管守义和守信能不能考中,娘都高兴,娘只怕他们……”
白锦温声安抚道;“娘,别担心,守义和守信不再是小孩子,而且,您方才也看到了,守义和守信看着很自信,也没有任何紧张之色。”
沈氏点点头,说了会儿话,沈氏紧张的神情倒是缓和一些。
不管是县试还是府试对于这些泱泱学子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考试,也难怪学子们会紧张,在白锦送白守义和白守信来时,就看到不少学子一直擦着汗水,显是紧张所致。
不止如此,当学子们进去考试,侯在外面的父母亲人们,也都如沈氏这般,焦躁不安,神情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晌午的时候,白锦等人都未去吃饭,而是白高忠买来的了一些干粮,几人便这么吃了,福儿也是个听话的,吃了奶水后,福儿便在暮云深的怀中睡去。
白锦见暮云深额头满是汗水,走过来,低声道;“云深,我来抱会儿吧。”
每次他们出门,福儿都是由暮云深来抱,从不曾让白锦受累。
这时,暮云深亦是摇头,他温声道:“锦儿,别担心,我不累。”
白锦看了暮云深一眼,拿出帕子为暮云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暮云深温柔的笑了笑,二人垂眸看着睡得正酣的小福儿,都忍不住弯唇笑起来。
福儿如今也有一岁多了,同刚出生的时候不同,如今的福儿长开不少,白皙的皮肤,黑黝黝又闪亮的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加上胖嘟嘟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便有人出了府试院子的大门,这是有学子提前考完出来了,且一出来便是六个人,六人中白守义赫然在列。
沈氏和白高忠一见到白守义,都愣了愣,他们似乎想到啥,忙迎上去,尤其是沈氏紧紧握着白守义的手,神色慈爱的温声安抚道:“守义,不管你考得咋样,爹和娘都高兴。”
白高忠站在一旁也连连点头,出声安慰。
白守义一愣,随即便明白沈氏和白高忠想到哪里了。
他笑了笑道:“爹,娘,你们想到哪里了?我是提前做完了题,这才出来了。”
府试可提前交卷,不过需等六人以上才会开门,而白守义是第三个提前交卷的人。
沈氏和白高忠愣了愣,而后沈氏不确定的问道;“守义,你咋不多待一会儿?”
白守义笑着道:“娘,考试的题目比较简单,我便提前做完了,你们别担心,我并没有紧张,也没有放弃,就是提前做完了。”
听完了白守义的话,沈氏和白高忠这才放了心。
白锦和暮云深见白守义神色镇静,看着的确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不再担心。
白守义虽提前出来,他们还要等白守信。
直到考试时间到,听到院内传来锣声,就见院门大开,不少学子排着队缓缓走出来。
少时,才见穿着学子服的白守信缓步出来。
白锦等人忙迎上去,就见白守信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道;“娘,我好饿!”
沈氏和白高忠愣了愣,随即失笑出声。
沈氏和白高忠还打算问问白守信考得咋样,谁知道白守信一出来就要吃的,瞬间,几人心底的紧张便没了。
沈氏无奈笑着道:“你们两兄弟啊,真是……”
沈氏和白高忠也不在多问,而是带着白守义和白守信去吃饭。
府试乃是考一天,学子们都有带食物,只是在考场内吃饭总是吃不好的。
他们去了府城一家最为出名的酒楼,好好的吃了一顿。
之后便是等放榜了。
因为府城离大邱村较远,放榜在三日后便会发放,是以沈氏等人便想着等三日后在回去。
这三日,一家人便住在府城内,顺便将府城的景色都看了看。
三日后,府试放了榜。 长长的的红布挂在院门外的高墙上,当白锦等人到的时候,那挂着成绩的高墙外,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