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回到屋内,白高忠也正好刚穿好衣裳。
白高忠也不说话,穿好衣裳就往外走,沈氏见他神色,忙伸手拦下,皱眉问道;“你去找守义?”
白高忠面容沉沉,听见沈氏的话,抿唇嗯了一声。
沈氏拉着白高忠坐回去,而后坐在白高忠身边,叹了声道:“他爹,你先听我说。”
白高忠一张脸沉沉的,闻言,他沉声道;“说啥?”
“他爹,昨晚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锦儿说得对。”
白高忠抬眼看向沈氏。
沈氏叹了声缓缓道:“守义他……他就是怕咱们担心,才一直没说,要不,咱们在等等吧。”
白高忠皱眉看着沈氏,问道:“啥等等?”
“他爹,在等一年,若是,若是守义和阿黎还是分不开,咱们也就接受吧。”沈氏低声道。 白高忠顿时瞪眼,怒声道;“他娘!你疯了吗?守义,守义他是要……是要给咱们白家抹黑啊!他可是要做官的啊!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是要戳脊梁骨的啊!守义犯糊
涂,咱们可不能犯糊涂啊!”
沈氏又怎会不明白白高忠的意思?
她垂下眼睛,低声道;“我知道,可若是守义执意如此呢?”
白高忠咬牙怒道:“那我就打断他的腿!”
沈氏抬眼瞪了白高忠一眼道;“你要敢打守义,我跟你没完!”
白高忠一脸无奈,心底又急有怒,道:“那咋办?咱们就不管了吗?他娘,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守义走入歧途啊!”
沈氏闭眼深深叹了声道;“总之,你别去找守义,咱们在好好想想。”
白高忠也知道如今的白守义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崽子,正是因为此,白高忠才更为生气。
小兔崽子长大了!竟然敢做这种有为人伦之事!
白高忠拗不过沈氏,却沉沉出了口气,道:“不管咋样,我是不会同意的!守义那小子要是敢,敢……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沈氏深深叹了声,没有在多言。
天色大亮,三房的人也都起来了。
因为白守义高中探花郎的事情,一大早便有人来三房家送东西,看望白守义。
大邱村还有其他周边的村子都因白守义没有收租子而得到了一些好处,尤其是那私塾,更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是以白守义回来的第二日,便有不少百姓都来看望白守义,给白家三房送东西,恭贺白守义。
沈氏和白高忠收拾好神情,都一一接待了。
白守义没有因为探花郎的身份,而低看村民,还是叔叔,大伯,婶子的叫人,村民听后自也是高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上午,萧黎也从镇上赶回来。
萧黎同白守义也是许久不见,乍然相见,却是相见无言,二人只看了彼此一眼,随即萧黎便移开视线,同沈氏和白高忠说话。
沈氏和白高忠也是真心疼爱萧黎,可是,萧黎和白守义……
最终,沈氏和白高忠还是舍不得怪萧黎,只是,到底在同萧黎说话时,神情还是有了一些变化。
萧黎本就敏感,不过几句话,便发现有些不对。
等从屋内出来后,一直守在外面的白守义拉着萧黎蹬蹬蹬跑到屋后,神色担忧问道;“阿黎,爹娘同你说啥了?”
萧黎皱眉望着白守义,想到啥,面色一变,道;“你,你是不是同爹娘说了啥?!”
白守义抿唇,沉默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没说,不过,爹娘应该都知道了,”
萧黎面色一白,难怪,难怪爹娘同他说话时,神情间带着一丝哀伤。
想到沈氏和白高忠对他的好,将他当做亲儿子一样疼爱,在得知他和白守义之间的事情后,该是多么伤心?
一时间,萧黎心底无比自责,他就知道这种事情沈氏和白高忠根本无法承受! “阿黎……”白守义见萧黎神色苍白,犹豫一瞬,拉着萧黎的手道;“你别担心,我会解决好的,你看,我都按照咱们当初说好的,考中了功名,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
定会让爹娘接受的。”
萧黎摇了摇头,神情哀伤,抿着唇没有说话。
萧黎越是这样,白守义心中很是担心。
他紧紧拉着萧黎的手道;“阿黎,你莫要这样,我,我很担心……”
萧黎抿唇,吸了口气,道;“守义,我没事。”
顿了顿,萧黎又道:“你还是先向爹娘认个错,如此,爹娘只会以为你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