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低头,紧抿嘴唇,没有出声。
白守义忍不住上前,紧紧握住萧黎的手道:“阿黎,等我三年,若三年后,我无法做到我所说的那些,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更不会阻止你成亲!”
白守义那近乎恳求的语气,让萧黎心中亦是极为难过。
若不是怕白守义会因自己毁掉前途,会因自己让沈氏和白高忠伤心难过,萧黎又怎舍得让白守义如此痛苦?
三年,不过是三年,自己便等他三年又何妨?
等白守义真的高中后,自会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到时候自会忘掉自己。
想到有这种可能,萧黎心中便难过至极。
吸了口气,萧黎抬眼看向白守义,笑了笑道;“好,我等你三年。”
不过三年而已,三年后,白守义功成名就,见识过广阔天地,见到更多的美人儿,又怎会记得自己呢?
白守义却不知晓萧黎心底这一番纠结难过的心思。
见萧黎答应,白守义高兴不已。
他一把握住萧黎的手,神情激动道:“阿黎,你答应了?那你这三年之内一定不能成亲!”
萧黎笑了笑,道;“好。”
白守义面上笑意渐大,此时萧黎坐着,白守义蹲着,二人双手紧紧握着,距离极近。
白守义深深的望着萧黎的眼睛,白守义忽然倾身,在萧黎颊边亲了口,而后慌忙站起身。
萧黎捂着白守义亲的脸,一张脸已热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可他心底深处却是有那么一丝丝欢喜的。
“阿黎,等着我!”
……
白锦和暮云深从县里回来后,就见白守义依旧坐在屋内温习着书。
白锦收回视线,转眼望向暮云深,笑着道;“守义很用功,这一次乡试他一定能中。”
暮云深笑了笑道;“是啊,守义聪明又用功,不仅乡试,我看会试和殿试也不在话下。”
若白守义真的有幸通过乡试,能进入会试和殿试,到了京城后,有太师高渊,白守义的路应该会更顺一些。
时间缓缓而过,这段时间,白守义果然顺利通过乡试。
那之后,白守义便去往县里最好的书院。
书院的先生比私塾的先生见识更广,教导的自然也多。
白守义的聪明才智和用功,让书院众先生都极为喜欢,对白守义更是倾囊相授。
来年的会试,白守义顺利参加,会试成功通过,便又是殿试……
总之,白守义的科考可以说一帆风顺,到了京城后,有高渊在旁,更无需担忧。
这一日,只见白高忠一脸高兴兴奋的回到屋内,叫嚷着道;“孩子他娘!守义从京城来信了!”
沈氏和白锦激动的从屋内走出,拿到信后,白锦和沈氏都赶忙看了起来。
沈氏不识字,还是白锦念了出来。
得知白守义在京城一切平安,不日便会回来的消息,三房一家人高兴不已。
白守义参见殿试进了一甲,虽不是第一名的状元,却也是第三名的探花。
来信说明,不日,白守义这个探花郎很快便会回乡了。
沈氏和白高忠激动不已,不止是他们,就连大邱村的所有村民都激动不已。
他们大邱村百年来可就出了这么一个探花郎啊!
如今,大邱村的村长收上来的租子已经盖起了私塾,还特地请了两位先生。
如今村上的私塾已经收了百来个学生,其中不乏其他村的,还有一些家中穷苦的,也可免费来私塾读书。
因为此,大邱村如今在这周边的村子上已是出了名了,而大邱村出了探花郎的事情自也而很快便传了出去。
是以在白守义回来的那一日,便见大邱村的村口竟乌泱泱站了不少人。
当白守义下了轿辇,就见在场所有的村民都朝着白守义跪地行礼,口中高呼:“欢迎探花老爷回乡。”
大邱村村长举办私塾的事情并未贪功,而是告诉众人,在村长盖私塾的主导者乃是白守义,是白守义不收租子,为村民贡献,这才有了私塾。
是以不管是大邱村还是其他村的村民们,对白守义十分尊敬,感激,才有了今日之事。
白守义连忙出声让众人起身,而后他快步走向沈氏和白高忠等人。
“守义!”沈氏神色激动的一把拉住白守义,双手抚了抚白守义的面颊,抹着眼泪道;“你瘦了……”
白守义笑了笑道:“没有娘做的饭菜,我当然要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