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听见不干了,登时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论跟谁,开口便骂。一时没找着自家男人,又恨他不替自己出头,想着他许是起了主意要把小姑子收下,又提着他的名儿骂。
她这里边骂边嚎,她男人沈大全却蹲在墙角儿叹气,只掏出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
谁也没注意,那木板上的白布抖了抖,又抖了抖,转而呼啦一下被扯了下来,一个身穿灰色麻布衣衫的人“噌”得坐了起来,嘴里还低声念叨:“闭嘴……闭嘴……会招丧尸来……丧尸……快跑……我得快跑……”
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竟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也睁不开眼,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就往前走。
正巧儿有人往旁边瞅了一眼,立时就炸了锅了。
“春……春……春杏儿……”
“啊!”
“诈……诈尸啦!”
“快跑啊……”
“春杏儿诈尸啦!”
一息诡异的沉默后是如爆竹炸市般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