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道:“你猜得没错,本宫乃是皇上新册封的湘妃,当年顾皇后和顾家的事情,皇上的态度最为关键,若不是要除掉顾皇后和顾家的决心如铁,他又怎么会任由这件事情在众人心底留下疑问,却也要将顾皇后和顾家铲除,只是......本宫不明白,这苏静柔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有这等决心的?”
一听杨湘蝶是湘妃,妍儿眼底立刻燃起了一抹希望,拼命挣扎着双手,想要挣脱铁栏杆给杨湘蝶行礼:“湘妃娘娘,您大恩大德救救奴婢吧,奴婢实在不想再被关在这里面了,就算是死,奴婢也愿意......”
至从她出卖了顾清,在宋凌俢面前做了伪证,她的内心就一刻也没有安稳过,即便是太累了,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顾清满身是血的模样,还有那些曾经与她姐妹相称,如今却早已被她害死的人。
一个一个......她们流着血泪,含恨的质问着她,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她宁可死,可苏静柔却不让她死,还把她关在这密室里,暗无天日......
杨湘蝶的眉眼一转:“要本宫救你可以,但本宫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除非......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本宫,本宫自有判断。”
“好。”有人肯帮她,妍儿简直求之不得,没有多想,便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当年苏静柔找到奴婢,许了奴婢大笔的银子,奴婢从小就被爹娘卖入宫,虽说皇后娘娘对下人一向很好,但......下人就是下人,再好,也是伺候人的......”
妍儿抿了抿唇,突然激动了起来:“可我实在是不想再伺候人了,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命运会相差这么多,有人天生就含着金汤勺,有人......我只想出宫,买一所大宅子,把乡下的爹娘也接过来当一回老爷夫人,而我,也能以小姐的身份寻个好人家嫁了。”
“你有这样的心思,大可以告诉顾皇后,顾皇后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你既然开了口,她就一定会让你出宫。”杨湘蝶说道。
妍儿眼底的波澜涌动,好半晌终是接下:“是,如果我把想出宫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会答应的,甚至,还会给我一笔银子,可......那远远不够啊,我要买大宅子,要把爹娘接过来,一家人要生活,需要的可不是一笔银子,是一大笔的银子,为了这笔银子,我不得不答应苏静柔,帮她......”
“帮她什么?”终于说到重点了,杨湘蝶不禁激动得直起了身子。
“苏静柔让我在皇上面前作伪证,说......说皇后娘娘经常行踪诡秘,暗地里还和顾家及其他几位大臣有书信来往......我本以为,苏静柔只是想污蔑皇后娘娘勾结大臣,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毕竟,皇后娘娘本来就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和那些整日窝在宫里绣花抚琴的女子不同,可我没想到的是,苏静柔竟然污蔑皇后娘娘和顾家勾结齐国,有了我的口供,又有了苏丞相送上来的顾家和齐国的来往书信,齐国的信物,此事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不由得皇上不信啊......”妍儿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说到这,又痛哭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苏静柔想污蔑顾清什么,证据都可以伪造,但她的供词......她可是顾清身边的宫人啊,谁能想到,她竟然也被苏静柔给收买了。
“顾皇后和顾家在宋国的威望极高,手里又掌握着兵权,皇上怎么会不忌惮?再加上人证物证俱在......也难怪皇上会如此迅速的想对顾皇后和顾家斩草除根了,连三司会审都等不了,怕的就是夜长梦多啊。”听完妍儿的话,杨湘蝶总算对宋凌俢当年的行为有些理解了。
可......
她还有一个疑问。
宫人的口供,顾家和齐国来往的书信,这些要弄到都不难,只需要花点银子收买宫人,再找个擅长模仿别人字迹的,模仿顾清的字迹即可。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就是齐国的信物。
堂堂一个国家的信物,又岂是这么容易伪造的,还要能骗得过宋凌俢......
除非......那齐国的信物不是伪造的,而是真的!
苏静柔一个后妃,竟然能弄到齐国的信物,难道......真正和齐国有所勾结的不是顾清和顾家,而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