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貊秉忱将画像小心翼翼的卷好,放进袖袍,这才大步朝三皇子府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皇宫狂奔,没多久,就到了。
“皇上,三皇子来了,就在老地方等着。”齐福海禀告到。
好似对貊秉忱入宫这件事情并不稀奇,齐国皇帝点了点头,便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吧,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忱儿突然入宫,恐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嗯。”齐福海早就已经习惯了貊秉忱和齐国皇帝的这种关系,所以没有多说,就赶紧跟上。
走进凤仪宫,果然看见了貊秉忱在颜泠皇后的画像前面等候,可这一次,貊秉忱却好似和以往都不太一样,他的眼神里......
好似多了许多的探究,多了许多的认真,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甚至,因为看得太过入迷,连齐国皇帝和齐福海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见貊秉忱没有察觉他们进来,齐福海赶紧轻咳了一声,提醒貊秉忱行礼。
貊秉忱被齐福海的咳嗽声拉回神,挑了挑眉,这才开口:“见过父皇。”
“嗯。”齐国皇帝点了点头,也走到颜泠皇后的画像前停下,好似要看看貊秉忱刚刚看到的究竟是什么,竟然能看得如此出声。
而齐福海则识趣的退到了门外,把门关好,一副不打扰的模样。
“最近的身子好些了吗?”齐国皇帝看了颜泠皇后的画像好半晌,都没看出这画像和以往究竟有什么不同,值得貊秉忱看得如此出神,所以干脆转头,朝貊秉忱问道。
虽说他也很想知道貊秉忱今日入宫的目的,但......
他更关心的是貊秉忱的身体,毕竟......他和貊秉忱的关系并非像外界所说的那般冷漠。
可以说,貊秉忱是他几个儿子中最信任的一个。
这些年也多亏了貊秉忱以病体作为伪装,才帮他查了许多事情。
如果没有貊秉忱......
他这个皇位未必能做得像如今这么稳当啊!
“多谢父皇的关心,回父皇的话,最近已经好多了,就连咳嗽都少了些许。”貊秉忱恭敬的说道。
听到他说好多了,齐国皇帝的眼底立刻浮现出了一抹安心:“那就好,三皇子府的雪莲还够用吗?如果不够了,尽管命人入宫来取。”
“哎......父皇您明明知道我这病根本不是天山雪莲可以治好的,又何苦如此糟蹋东西呢?”或许是在齐国皇帝的面前,貊秉忱竟然可以卸下伪装,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真正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