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这么一说,于峰立刻乐了,赶紧的下去宣布释令,他如今可是翊翎王的死忠粉啊,不仅除了他,这整个部队里,有太多崇拜翊翎王的人,虽然他血腥,乖张,可仍是架不住那么多的人来瞻仰他的功绩。
于峰这么一说,整个军队也都立刻沸腾,毕竟月无殇可是号称没有任何败绩,翊翎王都发号释令了,他们肯定不会输,于是一个二个从刚才死了娘的状态,变得跟打了鸡血般那么冲动。
戚老将军在城楼上看的那叫一个高兴啊,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早知道这么管用就应该早点报上那个活阎王的名号嘛,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不是?
这边的整个城门的防守准备就绪,整个沐王府也已经由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变成了不知道由何人看守的莫名的暗卫,饶是沐老王爷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外面那些人没有任何的恶意,纯粹就是以守护的姿势在守护着整个的沐王府。
沐老王爷在沐王府走来走去,看得出心急如焚,换了是谁曾在疆场上驰骋了一辈子竟然被人困在这里不得出去,也都得特别无奈。
外面的将士有多少是他手下的兵,他一辈子又何曾惧怕过任何的生死?
可是偏偏如今他是出不得半分是,啊不然老皇帝也不会下如此的命令,来勒令他半分。
老爷子的重要性在这刻比什么都重要,谁让敌人都是冲着他手里的东西来的呢?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那些人又卷土重来,别人不了解,可老皇帝了解这一切啊,他又怎能看着曾经的一切再次重演呢?
金碧辉煌的四方城宫殿此刻却压抑至极,宫里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杀缪。
“小陆子,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曾经铁血的帝王高坐在王座之上,一张老脸上早已被风霜磨砺疲惫不堪,只有那双浑浊的眸子还不时流露出这些的精光,在昭示着他的曾经有过的风光。
“皇上,不是您错了,而是您老了。”陆公公给承峃帝一边捏着肩,一边笑着说。
他是承峃帝身边的老人,跟了皇帝也快半辈子,哪里看不出来他是后悔啊!
“胡说,朕哪里老了?”承峃帝气的翘着个胡子。
“呵呵,皇上啊,奴才跟着您从东王府走到了这喏大的泰和殿,一晃几十年了,能不老嘛!”陆公公笑笑,全然不在意皇帝的怒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面前这人是他一辈子的主子,从始至终,怎么都没有个变法。
承峃帝叹了一口气,手上的皱纹凸显出他的苍老不已。
“人呢,哪里能抵的过岁月?小鱼儿走的时候朕就觉着朕差不多该随着她去了,这一晃十几年了,你说她在下面没人陪着冷不冷?会不会怨朕啊?”承峃帝抬头,眸子里带着几丝的清明。
陆公公的老眼一阵酸疼,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年皇上心里的悔和苦啊!
一切的回忆仿佛还都在眼前,十几年,到头来也不过是时光一瞬,只余未亡人还苟活于世,没人能理解的了承峃帝心里的苦楚,那是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啊,他的元后啊!
“皇上,栖梧皇后怎么会怪你呢?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她最高兴的啊。”陆公公看着面前的帝王双眸中露出当年的神色,心里紧缩的快要窒息掉!
世人只知如今的承峃帝昏庸不理政事,可又有谁知道这个高坐皇位的人十几年前也曾是铁血帝王,也曾骑着铁骑踏平四海的战场,如今岁月蹉跎,早已被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留下的只有当年的回忆。
“小陆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留朕在这冰冷的皇宫里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她怎么忍得下心呢?”那是他三十二抬红色大轿明媒正娶的王妃,是跟着他一路登上九座高台的皇后啊,是他第一面就一见钟情的女人啊,他的小鱼儿怎么就这么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