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霍亦庭只是马上走过来将她拉开一点,不让打翻的液体弄脏她,然后叫来保姆打扫。
霍亦庭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说:“是去见心理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林玥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霍亦庭深知,如果不能让她彻底放下戒心,那么即使是把她绑到医生面前,她不愿意配合,治疗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霍亦庭望着林玥的眼睛说:“林玥,我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他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如果可以,我宁愿受那些苦的是我!现在被折磨的也是我!但是我没办法,我不能代你受过,谁都不能代另外一个人受过。”
说到这里,霍亦庭定定地望住她说:“这是你的劫数,你只能自己去面对,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玥的表情有了一丝动容。
其实,这些年来,她最害怕的,就是那种无所依傍的恐慌。
小时候,她是孤儿,无依无靠,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仗,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后来,遇到了霍亦庭,她第一次尝到了依靠的滋味。
再后来,她连这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
她犯病的时候,就好像一个人在黑暗中奔跑着,而那些黑暗好像总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吞噬。
她受够了那种禹禹独行的感觉,她想,她很累了,她希望有一个能让她栖息的地方,有一个能够让她依靠的人。
哪怕是一会儿也好。
所以最终,林玥抬起了头,说:“真的?”
尽管只有短短两个字的回应,但霍亦庭几乎要喜极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