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离开之后,好好地活着,为自己活着。”
一句话落下,被强光压制着的二人好似被一道强大的力量推开,光芒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又或许是万年之久,盘膝坐在大殿上的姜逸心缓缓睁开双眼,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全身上下的疼痛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姜逸心看了一眼帝释天,身上的红白痕迹已经消失,看来咒术解除了。
此时,帝释天也睁开了双眼,眼角挂着泪水,想必离开幻境之前与帝梵天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加钱,必须加钱。”
姜逸心笑着,无赖的要求着帝释天加钱。
“冥夜,我饿了!”
听到姜逸心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冥夜瞬间推开了门,看着全身上下都是伤的姜逸心,眼中杀意一下子涌起。
“好了好了,我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
双手搂着冥夜的脖子,姜逸心将头深深的埋在冥夜的怀中,许是劳累了许久的关系,闭上眼睛深沉的睡了过去。
冥夜抱着姜逸心离开了魔宫大殿,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回到了东伯的宅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东伯关心的问着姜逸心发生了什么,而此时的姜逸心正在深沉的睡梦中,与帝梵天的灵魂交谈着。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帝梵天双手负在身后,一双剑眉微微上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本君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带着帝释天乱闯,也不会出现在第十重幻境中。”
帝梵天话语中更多的则是责备,姜逸心撇了撇嘴,完全无视话语中别的意思,挥了挥手讪笑着。
“不用客气,各有所需而已,我帮帝释天也是为了圣杯和如梦的灵魂罢了。”
笑意,越发浓烈的浮现在唇角,姜逸心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倒是你,临走之前也不打算和帝释天说些什么么?”
眼前的帝梵天是灵魂,魔国的人死后灵魂会进驻到幽冥渡河之中,不入轮回。
作为父亲,难道帝梵天真的不想在消失之前和帝释天交代下事情吗。
“本君相信那孩子能做得更好,也会带着魔国走向更好的未来。”
“你真自信,虽说你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可作为父亲你不合格。”
虽然与帝释天接触不过几日的时间,但不难发现,她心中仍旧存在着善良,只是身处魔国,身为君主,早已经学会压制最为真实的自己。
罢了罢了!
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情。
“你放心的走吧,魔君一脉的咒术已经解除了,你儿子和你女儿都会好好的活下去。”
“本君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代价则是告知你异人族的致命弱点。”
听到此话,姜逸心微微皱起了秀眉。
“我有点不太明白,我不过是个寻常人而已,你们怎么有什么事儿都能找到我?”
“因为这些都是你无法逃脱的命运。”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说的姜逸心们更是懵逼,帝梵天再次开口,说着所托之事。
“带着东林离开魔国,无论是去冥界还是前往人众界都好,让他和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活着。”
姜逸心没有说话,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先不说东林的身份,单说魔国的人想要离开魔国去往别的世界生活,简直难如登天。
“你放心,东林是本君和木菲的孩子,有着魔国和人族的血统,并不会受到限制。”
“成,怎么说我也是那孩子的姑父,这件事情我会去做,现在可以告诉我异人族致命的弱点了吧。”
其实,在得知东林身份之后,姜逸心想要将东林若夫给帝释天,两个人怎么说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如今帝梵天已经将东林托付给自己,让自己带着东林离开,那就只有一个地方适合东林了。
“异人族最为致命的弱点便是想血石。”
“……这我也知道!”
她当然知道血石对异人族有多么的重要,异人族的能量全都是依靠血石,还有别的么?
“本君要说的,则是如何轻而易举的破坏血石。”
一抹冷冽的笑意浮现在唇角,帝梵天已经调查过云木菲之死也和异人族脱离不了干系。
若非异人族的人给了天众界那群人信息,也不会得知他与云木菲所在之地,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对于异人族,他已经无力再去复仇,可绝对不会让那些奸诈的人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