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穿过了无名的肩胛骨,鲜血很快的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裳。他低头看身上的剑,再迷茫的看着牧怀青,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
刚才被箫声干扰,他受了内伤。
牧怀青没有拔出剑,这种情况下拔出剑只会让无名伤势加重。可无名皱着眉,他一掌震在自己的肩上,将那把剑震出自己的体内,他面色苍白了几分,嘴角残留着刚才吐出的血渍。
牧怀青在战场杀敌无数并非是心肠软的人,而是这个少年从上场就很诡异,让他总是没法下重手。
如今看他受伤忍不住收剑上前一步道:“快点穴止血。”
无名还是那副迷茫的神色,他看着牧怀青嘴唇一张一合,很小声。牧怀青听见了有些怔愣,他在叫姐姐。
这么一耽搁,无名已经面无血色,牧怀青上前给他点了止血穴。
想让他去找个太医看看,天下的朝北国使者忽然喊道:“无名,回来。”
随后假笑着跟牧怀青和冷映寒恭手道:“南柩国的牧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甘拜下风。”
冷映寒敷衍的笑笑,继续端着酒饮着。
牧怀青看向那个一步步走下擂台,散发浓重血腥味的无名,脸上一向的温和隐去,换上一幅不太满意的神情。他跟在无名的身后走下擂台。
台下的少年们开始欢呼,冷映寒顶多算是面容平和。太后和皇后挂着笑脸似乎在说着什么高兴的话,姬如梅肆无忌惮追随着牧怀青的身影,贤妃挂着浅笑还能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不耐。
而云妃不知何时回来,一个劲的喝果酒,情绪有些不对。
姬如雪观察完这些之后,最后落在站在朝北国使者身后五步远半隐入黑暗的无名身上。若他不上擂台,大家都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总是低着头的侍从。
可朝北国的使者就不给他治伤吗?姬如雪嫌恶的扫了那个朝北国使者一眼。
云妃是朝北国的公主,方才突然离场很有古怪。朝北国使者看着她的目光也很恶心。
她现在是心疼那个无名,被人操控不知疼痛,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个地步。
牧怀青从朝北国的桌前路过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站着不会动的无名,跟朝北国的使者道:“使者不给这个少年治伤?如不通医理,可让南柩国的太医瞧瞧,失血过多恐会危及生命。”
朝北国的使者抬起酒杯朝牧怀青敬道:“不劳牧将军担心,就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命硬的很死不了。”
牧怀青皱眉,最后还是颌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个强劲的对手被人说成低贱的下人,心情如何都不会好。
冷映寒眯着眼睛将远处别人听不见的谈话内容,听个透彻,他跟回到桌子上的牧怀青点头,再不动声色的冷眼打量朝北国使者。
朝北国近几年换了个君王,处理事情雷厉风行,治国打仗都推翻了以前的手法。是什么给了这个国家高傲的资本?而让那个女人和牧怀青都不开心的使者?呵呵,很有趣。包括那个少年以及失常的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