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牛叉的人物,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在浩瀚无际的黄沙面前,人类总是那么渺小,一场风沙过后便是满地枯骨。
那种磅礴浩瀚的气势,岂是他南霸天能遥指相望。
叶天呵呵一笑,神色淡然的说道:“既然我和令爱先相识,那我们也算平辈,这里尊你一声谭叔叔。”
谭霸天乃是江宁一介大佬,平时出入场合如同众星捧月,无论到哪里都是备受尊敬,而他面前这个皮肤黝黑,五官也不算出众,怎么看都是一个平常小子。
而他的女儿却是偏偏喜欢,谭霸天只好运用他在南宁的身份地位压一压叶天,让这个年轻的小子,或者知难而退,或者为他所用成为他的乘龙快婿。
谭霸天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小子,不但自视清高,还相当狂妄,似乎根本不买他南霸天的帐。
谭霸天身上气势顿时暴涨,脸色一凶,道:“叶先生,这种事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太多干涉,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再给我答复。”
都是明白人,叶天也不需要谭霸天把话说透,他只是微微一笑,背负双手,一步跨出,道:“谭叔叔,我和令爱之间只是一面之缘,若是做普通朋友,还可以考虑一二,若是深交未必三日之限,这种事是讲缘分的。”
叶天神态自若,负手踱步,连连摇头,视为局外之人。
谭霸天乃是名震江宁的大鳌,都是他判别人生死,看他脸色行事。他本想用身份地位压住这个黄口小儿,为他这个掌上明珠博得日后地位。
却不曾想面前这个黑瘦青年,不但行事目中无人,张口也是狂妄自大。
谭霸天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一定会跟吴老一个眼神交流,灭了这个狂妄的小儿。
谭霸天拂袖而去,只留下吴大师和叶天。
吴大师脸色极其难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叶先生,机会转瞬即逝,若不是大小姐在谭先生面前一再表示,你觉得谭先生会这样兴师动众的找你说话?”
吴大师只是井底之蛙,他的眼里只有江宁谭霸天,把这位江宁大鳌视作不可忤逆的主人,自然说话做事都要以南霸天的角度去做了。
叶天却不像他那么认为,甭说他和潭若离只有一面之缘,就算朝夕相处又如何。
“吴先生,我不认可你所说,谭小姐怎么想那只是谭小姐个人的想法,并非能代表我的看法。”
吴大师身上罡气外放,衣服无风自动,仿佛体内装了鼓风机一般,他并非给叶天颜色,而是给叶天一个小小的警告。
想她谭家大小姐看中的人,岂会被儿戏,若是谭爷没有发话给叶天三天期限,恐怕此时的吴大师已经动手了。
吴大师冷哼一声,脸色阴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叶天,甩袖而去。
“叶先生,请你好自为之,明天便是谭家主与江海傲爷斗法之日,家主不愿在这之前多生枝节,所以请叶先生别和大小姐生出嫌隙。”
谭霸天和吴大师把潭若离的事看得很重,叶天却不以为然,他只和谭若离是一面之缘,她谭若离的喜怒哀乐,关他屁事。
叶天勾了勾嘴角,神色淡然的说道:“吴先生,您多虑了,我和谭小姐只是一面之缘,何谓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