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回到城里,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古庙一趟看看,不知道邹深观现在怎么样了,好歹她之前也帮助过我解决张毅宝家的事情,我口上说不管不顾,但不能真的对她不管不顾。
我去到古庙,马上就寻找邹深观的身影,幸运的是,没多久就在一间开着门的房间里面找到了她。
邹深观还是上次的打扮,扎着麻花辫,穿着麻布织衣,搭配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沾满泥尘的解放鞋,一把竹伞摆放在她身旁的地上。
而她正在打坐,好像修炼似的,双目紧闭,双手平放在大腿上。
而看样子,她并没有被饿到,反而精神得很,一看就是吃得好,睡得好。
我见到这个场景,也就没有去打扰她,而是退出了房间外静静等待。
等了半个小时,邹深观才完事,给我开了门,吐出简短的三个字,问:“来干嘛?”
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啊。我心里一边感叹,一边回答:“这么久没见着你,下山顺便来看看,然后再告诉你一声,你师兄好像还没有回来,而且好像近期也回来不了。”
邹深观满不在乎的随意哦了一声。
我想了想,继续问:“你在这里待这么久,都吃什么?穿什么?有没有钱……”
邹深观话不多,淡淡的回答:“钱,我有。”
我疑惑的问:“你哪来的钱?”
邹深观指了指功德箱,也就是游客逛完寺庙拜完佛捐钱的那个箱子。
我恍然大悟,“这样啊,可是,靠功德箱里的钱度日,那肯定得是度日如年,过得无比辛酸吧?”我打算资助点金钱给她。
邹深观摇头,说:“钱,不缺。”
我无语了一下,“你缺就直说吧,不用跟哥客气。”
邹深观指了指古庙门口,说:“没事,走。”
她的意思是,没有什么事,请走开。
我点点头,说:“好好好,我很快就会走,这次来主要就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既然你现在过得这么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不送。”
邹深观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行,不用送了,我自己会走。”
我见她真不需要我帮忙,就不死皮赖脸的要当老好人了,直接告别离去。
离开古庙,我就打电话联系佛爷,告诉他我人已经到城里了。
佛爷让我报出地址,然后在原地等着,他三分钟马上出现。
我汗颜了,又特么是三分钟,这句话不可信啊。
之后,果然是等了超过三分钟,大概是十几分钟吧,佛爷才出现,开着他的车,直接载着我出发前往那位打胎人的家。
打胎,提早结束妊娠,将胚胎从女人子宫里取出来的扼杀行为。在新时代里它又有一个新的名词,叫做:人流。
而打胎人,就是医生,专门替孕妇做人流的那种医生。
当然,这些医生也分正规的和不正规的,正规的就是那些大医院里,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医生,不正规的就是私营打胎店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