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煜抿唇,“所以你担心,他们会选择对梁笙身边的人下手?”
男人不可置否。
那些人,最懂得女人的弱点在哪里,也知道能让她珍视的,在乎的,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气氛瞬间沉闷了不少。
就算陆淮不说话,盛子煜也猜对个八九不离十。
要是换做以前,某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顾虑的。
可是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梁笙是他心爱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所以他会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让盛子煜最担心的,是陆襄衡可能会对女人下手。
他知道梁笙是陆淮的软肋,所以要他放过这次机会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盛子煜紧皱眉心,“你决定好了吗?要对她坦白当年的那些事。”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心忽明忽灭,让人捉摸不透。
“有句话我不说你也知道,一个人知道一件事,从别人口中听见和爱人口中听见,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感受。”
环境优雅的包间里,陆襄衡高举着红酒杯,小小的啜了一口。
付敏慧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环抱双臂,见他这享受的眉目,不屑的笑了,“现在的处境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居然还喝的进去。”
闻言,陆襄衡低声笑了,他搁下高脚杯,微掀眼皮看着某人。
“只要你安分一点别再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我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
这话里藏着的嘲讽意味明显的很。
付敏慧脸色陡地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呆在牢里的人不是我,你这些话怕是警告错了人吧。”
陆襄衡勾唇,眸子有些晦暗,“这么容易就恼羞成怒,你连那个女人的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那个女人指谁,不用想都能知道。
像是被戳到了痛脚,付敏慧蓦地攥紧拳头,眼含凶光,“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我说错了吗?”
陆襄衡轻哂,晃动着红酒杯里的液体,“从争陆淮这件事里就可以看出,你抢不过她,早已成为定局的事,你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
他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付敏慧的脸上,深刻提醒过去的她做的那些蠢事有多么愚昧。
后者怒极反笑,“家境学历样貌,她梁笙哪一点比得上我?如果不是因为她机缘巧合救了那个男人一命,你以为陆淮会多看她一眼吗?”
见付敏慧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悔的样子,陆襄衡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弄。
他盯着明晃晃的高脚杯,看着里面不断转动的液体,声音薄凉且阴冷,“我说,你是不是把我侄子看得过分伟大了些?”
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就轻易的爱上对上,这种事情是决然不会发生在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的身上。
付敏慧一怔,旋即皱眉,“难道不是吗?陆淮不就是因为那一次的救命之恩,才找了她那么多年吗……”
陆襄衡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其实早在回国以前,他就已经找到她了。”话落,付敏慧像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麻木的站在原地不能自已,她愣愣的看着这包厢里的唯一一个人,要不是这里就只有他一人,她还真以为是几个人一齐说话声音聒噪的让她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陆襄衡看了她一眼,又抿了口香醇的红酒,眼底晦暗不明,“你以为他真的只是因为救命之恩而对梁笙念念不忘那么多年?以他的本事,想找一个人……呵,比鸡笼里拎只小鸡还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