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刚还没说完,言喻就打断了他的话:“许先生,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和许颖夏是不会和平共处的,和她的态度无关,而是我绝对不会原谅她。”她轻轻地笑了笑,“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想弥补我
,想让我回到许家,那就把许颖夏赶出许家,那样我还有可能回去。”
许志刚的眼皮重重一跳,心脏骤缩,他微微眯起了眼眸,眼底浮现了些许怒意。
把许颖夏赶出许家?怎么可能?言喻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太过自私和无理了。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话,电话却已经被言喻挂断了,把他所有的怒气一下就堵塞在了嗓子眼,胸口发涨。
他攥紧了手指,握着手机,骨节泛白。
没有家教。
他气得差点就要把手机给扔了,身后忽然传来了许母温柔的嗓音:“志刚,你给谁打电话?是……言喻吗?”她的声音含了迟疑,“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回答的?”
许母问出了话后,还有几分紧张,心脏就高高地悬在了嗓子眼。
许志刚胸口起伏,褪去了一脸的冷冽,换上了温和的笑,转过身:“嗯,是言喻,我跟她说起了认她回许家的事情……”
“她怎么说?……拒绝了还是答应了?”
许志刚瞥到许母满脸的纠结和紧张,笑着安抚:“当然是答应了,她怎么会拒绝,你就别挂念这些事情了,一定会很圆满的。”
“嗯。”许母眨了眨眼,有些走神,“是啊,我也觉得,言喻不会拒绝的……”
她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我不担心她不回来,就是担心她跟夏夏要怎么相处呢……夏夏会不会吃亏呢……我也很纠结,如果她们发生争执了,我又要站在哪一方?”
言喻挂断了电话,就把许志刚的话都抛在了脑后,投入了新一轮的融资合同起草当中,剩下的半天又要不停地开会,开完线下,还要开线上的国际会议。
陆衍去了伦敦公干几天后,回来,正好在言喻最忙的时候,负责照顾两个孩子,有时候,他下了班,还会带着两个孩子来看言喻。
周末,言喻正在收拾行李,要去国外出差,陆衍也跟着开始收拾行李,言喻没问,以为他也要去开会,结果看到他收拾的是小星星和陆疏木的衣物,言喻的目光投射了过去。
陆衍神态淡然,微微笑:“我和孩子们也顺便跟着去休假。”
言喻笑了,她眉目舒展:“陆氏集团和程家要倒闭了?你一个大忙人都不用工作了?”
“是啊,要倒闭了。”陆衍慢悠悠地承认了,厚着脸皮继续收拾衣物,屁颠屁颠地带着孩子们跟上了飞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言喻才发现了不工作的男人有多粘人,有多可怕,三天两头的求婚、示爱,言喻到最后都很麻木了,面无表情就可以直接拒绝他的求婚。
陆衍也不在意。言喻工作结束的当天下午,陆衍把两个孩子放在了程家,就带着言喻出去放松心情了,逛街、看电影和吃饭,等吃完晚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古老的伦敦亮起了灯光,伦敦桥屹立着,灯海流动,大本钟
敲响了时间的警钟,一下又一下,穿透时空。
言喻透过出租车的车窗,看到了闪烁着蓝色灯光的伦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