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掺和事啦?”怀玉叉腰,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想掺和你!”
“……”
说两句没羞没臊的话,就以为他会心软?江玄瑾冷漠地转身。
半个时辰后,他把白珠玑抱上了马车。
不是,这真不是他心软,实在是这人太能闹腾,他想一个人走,她就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的,还跟御风哭诉说他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且不说过河拆桥是怎么回事吧,能把自己说成狗,也真是豁出去了。再不带她一起走,他仿佛就要成了北魏第一负心汉。
罢了,江玄瑾想,区区女眷,又不是什么正经公事,带上也无伤大雅。
于是,李怀玉就以一种装傻充愣的姿态,一路享受着紫阳君的怀抱,然后被放在主楼的屏风后头,见着了那些被抓的人。
一瞧见就梧,她心里就震了震,再一瞧见后头齐齐整整的九个人,李怀玉眼前一黑,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这些人怎么被抓住的?怎么能被抓住的!不是都该离开京都了吗?
江玄瑾坐在主位上,沉默半晌才开口:“各位别来无恙?”
就梧可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曾与这位紫阳君有过节。紫阳君看他们不顺眼,觉得长公主留他们在宫里很是荒唐,他们也看紫阳君不顺眼,觉得这人管得实在太宽。
昔日有丹阳在,紫阳君没能对他们做什么。如今丹阳没了,他们又落在这个人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下头十个人,都已经做好了赴黄泉陪长公主的准备。
然而,江玄瑾没要杀也没要剐,任凭他们怒目而视,他脸上一片平静:“你们只需回答本君一个问题,便可以离开这里。”
就梧有点不敢置信,皱眉道:“你耍什么花样?”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质疑之前,不如先听听本君的问题,看你们能不能回答得了。”江玄瑾道。
就梧皱眉:“你说。”
江玄瑾起身,目光扫过屋子里这十个人,沉声问:“在司马旭死的那个时辰里,丹阳究竟在何处?”
竟是问这个?众人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又齐齐沉默。
当初长公主被问罪,就是因为无法证明案发之时自己不在场。她的确是不在场的,但她不能说自己去了哪里。况且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怎么?当真回答不上来?”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声音,江玄瑾不耐烦地皱了眉。
一片沉默之中,清弦开口说了一句:“人都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玄瑾也不隐瞒:“自然是想知道司马旭究竟是不是长公主杀的。”
“自然不是!”清弦怒声反驳,“她杀司马丞相干什么!司马丞相是个好人!”
“哦?”江玄瑾侧头看了看他,“那你知道她当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