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痛苦,你知不知道。”
刚开始懵懂的喜欢时那种渴望靠近的感情如此真实而强烈,可等走近了看清了现实的残酷与冷漠,她如何还能那么大言不惭镇定自若的与他比肩而立?
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年龄差距,不同的人生阅历决定了她终究无法跟他平等的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她要怎么样,才能一往无前的继续勇敢?
因为明知不可得,所以如果没有拥有过,失去的时候心里才会好受点,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安慰?
把脸埋在掌心里,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滚入脖子,晕染在那一圈破碎的伤口上,眼泪的盐分刺激的划伤隐隐作痛。
傅绍骞一脚紧急刹车,堪堪将车停在了硬路肩上。
车内回荡着她低低的啜泣,他深深的呼吸,他也有自己的彷徨和无奈,也确实知道她承受了不少,可是这一刻听她表露心声,才知道她承受的其实比他想的更多。
面对一场已知结果的逐心游戏,他的要求确实太苛责了一些。
敞开的羽绒服下是那瘦弱的身躯,他想给她所能给的一切,不想到头来却伤她至深。
傅绍骞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热烫透过毫无间隙的传到她的心底,就像一个烟蒂滚烫的按在肌肤上,逐渐灼疼了她的心。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骂你的。”唐末晚还没回过神,他已经低头倾覆下来,薄薄的嘴唇黏在她的唇上,她的牙关被撬开,他探进她的口中温柔探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
捧着她的脸,逐渐吞噬着她柔软的唇瓣……
唇上传来的湿润柔软让唐末晚蓦地仰头,就看到霓虹闪烁下他线条分明的脸,他的手不经意拂过她的脖子,令她缩紧了身子。
他缓缓放开她,头抵着她白润的额头,调整了一下的呼吸后说:“我们先回去。”
唐末晚路上才想起:“梓遥那手,是怎么回事?”
“傅子慕伤的。”
唐末晚震惊的倒抽一口气:“为什么?傅子慕有病是不是,怎么下得去手。”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不过子慕这一次,是有点太过分了。”傅绍骞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他们的关系,也分外头疼。
唐末晚不禁好奇:“他们什么关系?堂兄妹吗?”
傅绍骞摇头:“亲兄妹。”
“什么?”唐末晚震惊的双目圆睁,“怎么会?”傅绍骞竟然很有耐心的将傅子慕和傅梓遥他们的那段过往对唐末晚解释了一遍,听得唐末晚最后是目瞪口呆,虽然心里很同情傅子慕和他母亲的遭遇,但也并不认同傅子慕的所作所为:“那也不能把所有的
错都算在梓遥身上啊,她也是无辜的,她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替她的母亲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而已:“那么你跟傅梓遥是什么关系啊。”唐末晚很好奇,傅绍骞在这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傅梓遥对他的依赖与亲近,好像已经超越了一个侄女对叔叔
该有的寻常。傅绍骞沉沉回答:“子慕的母亲去世后梓遥的妈妈因为受不了舆论的压力,没过多久就得了抑郁症,也迫于子慕外婆家的压力,最后喝农药自杀了,当时奶奶还健在,见梓遥一人孤苦伶仃的可怜,又确实是
傅家的孩子,就把她带回了自己身边养着,我当时也在他们身边,看她确实挺可怜的,就多照顾了一些,关系自然也就亲近了一些。”
原来如此。虽然傅绍骞说的云淡风轻,但唐末晚却能深刻体会傅梓遥在那种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对傅绍骞生出来的那份讨好与依赖。
她受尽傅家冷眼,但凡有一点真心对她的人,都会成为她的救命稻草。
傅绍骞对她的疼宠,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叔叔对侄女该有的关怀之意,这就行了。
至于傅梓遥存的什么心思,外人根本管不了。她对傅绍骞的感情复杂的也许她自己都理不清。她靠在车窗上,感觉头晕脑胀的,傅绍骞轻语:“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