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行李箱,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抽了一张名片递给她:“包括我,小姑娘很有意思,方不方便交换下名片,改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登门请教。”
唐末晚的视线慢慢下移,幽幽滑过男人笔直的双腿间,没有尴尬,神色自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从包里找了一支笔,但没有找到纸,男人又抽了一张名片出来:“写这上面吧。”
“行。”唐末晚在他的名片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络方式,又看了眼他的名片,这才收好。
韩之敬,全国书画联合会主席。
韩。
在唐末晚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姓,她总有莫名的抗拒,也许是因为过去并不美好的记忆。
抬头时,男人已经离开,身姿笔挺的身影消失在忙碌的人群里。
她拖着行李箱,推开玻璃门,老远,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捧着一束鲜花等候多时的男人。
举步走去,男人也走来,在隔离线外相逢,他把开的正盛的鲜花递给她,她有些恍惚,想起了两年前收到的那十二朵红颜。
花瓣在时光里褪色,记忆却越加鲜明。
勾勾嘴角,接过花束,拢了拢鬓间碎发,她朝男人微笑:“学长,不是说晚上有饭局吗?怎么还过来了。”
面前的陆云深穿着烟灰色的V领线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修身西装,线衣下摆搭在腰间的皮带上,脚下是一双黑色软底皮鞋,随意往机场大厅一站,也是鹤立鸡群,让人过目不忘。
他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箱,边走边说:“不就是约了跟你的饭局,很累吧,吃了饭我再送你去酒店。”
她捧着花束,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深夜的机场,有些沁人的寒意,看似踏实的脚步,只有她自己才能察觉的纷乱。
“学长,这边的活动确定只有五天时间吗?是的话就帮我订五天后回墨尔本的机票吧,我那边的研究课程还在进行,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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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像碎玉,静谧的点缀夜空。
车子无声行驶在繁华街道上,阑珊夜景在两边后退,霓虹与月光将城市夜景割的支离破碎。
唐末晚靠在车上闭目养神,陆云深用余光瞥她一眼,她像是睡着了,寂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两年的时光,将她打造成一颗璀璨珍珠,拂去了表面的尘光,开始发出耀眼星光。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清越的手机铃声。
她睁开眼,从包里摸出了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后,犹豫几秒,才慢慢接起:“喂。”“晚晚,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