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的神色藏得太深,根本窥探不到内里,韩文清有些担心,只能等着他的回答。
五分钟后,傅绍骞起身离开,韩文清才疲惫的松懈下肩膀。韩夏朵真是在老虎嘴里拔毛,若是从此安分守己最好,如若不然,落得任何下场,真是怨不得人。
一场腥风血雨似乎悄然翻阅,生活也重新回到轨道上。
唯一变化的是,傅成光成为通缉犯,唐宛如依旧昏迷不醒,韩夏朵不知所踪。
而生活又在不停继续。老太太重新回去跳广场舞,虽然网络上爆出了她与傅站的事情,但毕竟没人看过她的照片,记者不在穷追猛打,那些老头老太闲聊时说起傅站和傅王思晴的名字,甚至还替傅王思晴感到委屈,老太太这时
候就会连连点头称是,绘声绘色的加入他们的谈论中去。
唐末晚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胎动越来越明显,傅绍骞每天晚上都会趴在肚子上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说话,实行所谓的胎教。
她总是在旁边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逸很满足。现在肚子大了,也不方便给小家伙洗澡了,浴室里湿滑,天气又冷,他一个人又洗不好,唐末晚干脆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让傅绍骞去泡澡的同时,把傅缙言也一并丢了进去,给他戴上洗头的帽子,让傅绍
骞帮他把头也给洗了。
傅缙言玩水,浴室里很快被弄得到处都是,傅绍骞拧着眉,看着闹腾的儿子,让唐末晚先出去,免得滑倒,自己收拾小家伙。傅缙言好动,一不小心就把洗发水揉到了眼睛里,傅绍骞好不容易才帮他洗好了,浴室也乱的跟战场一样,他甩头,把小家伙从浴缸里拎了起来,自己跟着站起来,傅缙言本来玩一把玩具水枪,站在傅绍
骞对面,傅绍骞给他裹浴巾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啊了一声:“爸爸,你那里好黑啊,没洗干净啊,快去洗洗啊。”
“……”
从此以后,傅绍骞再也没有跟傅缙言一起洗过澡。
唐末晚不解,询问他原因,他每次都板起脸,好像深仇大恨似的。
她又实在不方便,后来都是老太太和保姆一起帮忙洗的。
直到半个月后,唐末晚送傅缙言去早教中心的路上,无意间问起:“缙言,你跟爸爸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啊。”
“哪有。”小家伙觉得冤枉了,不满的抗议,“是他自己不听话,我只是提醒他那个地方黑黑的没洗干净而已。”
“……”她想,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早教中心在市中心百货大楼的五楼,里面有很多的小朋友,傅缙言很喜欢这里。
今天老太太出去做美容了,所以是司机送他们娘两一起来的。
把傅缙言送到早教中心后,唐末晚便坐电梯下楼。
四楼刚好是男士用品区,她有两个多小时,时间充裕,所以随意逛着。
不期然想起傅缙言说的话,她忍不住摇头。
谢依人刚好打电话过来,在家里无聊的发霉长香菇,唐末晚就把地址告诉了她,谢依人说过来跟她一起逛,顺便买点小孩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