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函呆若木鸡的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瞪着双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样持续了约莫半分钟,商书函挣扎起来,傅子慕却不让她动,抬起她的头,然后不由分说吻了过去,将她压倒在地板上柔软的毛毯上。
“嗯——呜——”商书函用力的扭动,无奈她四肢纤细,力气又小,根本不是傅子慕的对手,只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而他的吻技向来高超,利用自身的优势钳制住商书函后,很快,便逼的她缴械投降,不再用力挣扎,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慢慢软了下来,那一双水润的眸子中,浮现淡淡的氤氲之气。
傅子慕灵巧的钻入她的舌中,唇齿相依。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再次放开她的时候,商书函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然后飞快的推开了他,只是这一次,傅子慕没有放走她。
干脆直接从背后箍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美丽的脖颈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书函,别走。”
商书函的心狠狠一颤,她本来就不是强硬之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她深爱着的。
是的,一直都是深爱。
她可以欺骗所有人,却永远无法欺骗自己,成串成串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滴落,下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曾经说过的话,一直深刻在他的心里,她说他不是不会爱人,而是没有心了,不知道如何去爱了。
那么现在,傅子慕想告诉她:“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商书函的身体在颤抖,她早已将傅子慕看透,该相信吗?女人总是害怕受伤,可又忍不住,一次次飞蛾扑火,有时候哪怕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不死心的上去踩一踩,踏一踏,甚至飞身而下也在所不
惜。
她没有回答傅子慕,最后默默垂头。
傅梓遥也做了个梦。只不过比傅子慕凄凉许多。
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梦到了傅子慕母亲车祸死亡时的模样,也梦到了自己孤苦无依被人遗弃的模样。
她从小就是个没有家的孩子,那股萦绕在心底的绝望和窒息,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是泪流不止。
陆云深坐在床边,帮她擦眼泪,小护士正好进来换药水,瞅见了,竟跟着心生难过:“你女朋友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才这么悲伤啊。”
陆云深回答不上来,只告诉小护士:“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孤勇。只有孤勇二字才是最适合形容傅梓遥的。
坚强与锋利的伪装,包裹住了她原本的脆弱和自怜。一直一个人苦苦咬牙支撑,看的人心疼又无奈。
真的只有孤勇二字最为适合她。
傅梓遥是在傍晚时分醒来的,晚霞绮丽的从窗棂外照进来,病房内没有人,静悄悄的,她的手背上还挂着营养液,还剩下不多了。
她想坐起来,但浑身虚软,没有什么力气,这时候病房门推开了,她看到一个小护士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小护士愣了愣,然后露出轻快的语气:“你醒了啊。”
“嗯。”傅梓遥点点头,指着手背说,“差不多了,可以帮我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