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百里倾云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如此说来,那天晚上我并没有闻错,的确是王爷来了,是不是?怪不得我刚把那件宫装脱下来,便闻到了王爷身上的清新之气,但是追出去之后却什么也不曾发现,
我还以为是我闻错了呢!不过王爷,你确实是误会了,那件衣服并不是新嫁衣,而是……”
将宫装的来历解释了一下,宇文潇越听越是满怀喜悦,唇角的微笑简直已经掩饰不住:“你……你说真的?你真的不曾要嫁给乌兰太子做太子妃?”“没有,真的没有。”见他翻来覆去只是重复这同一个问题,百里倾云很有些无奈,拼命压制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别的暂且不说,莫忘记乌兰国君一生只能有一位妻子,他们怎会允许我这有夫之妇成为他
们的皇后?因此这件事太子殿下也不敢轻易跟他父皇母后提及,还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但愿他永远也找不到宇文潇撇了撇嘴,暗中想着,眸子也动人地闪烁着。想要好好跟百里倾云谈一次,彻底解开两人之间所有的误会,可是……
抿了抿唇,宇文潇的眼神再度变得如小动物一般委屈:“你……你先解了我身上的麻药。”
百里倾云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发誓,在没有把话说清楚之前,你不会跑,因为我追不上你。”
宇文潇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立刻答应:“我发誓,我不会跑,否则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喂!发誓便发誓,说这些做什么?”百里倾云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取出解药放在他的鼻端,“这便是解药,深吸一口气,麻药瞬间可解。”
宇文潇答应一声,依言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芳香瞬间在体内散发开来,整个人都变得说不出的舒畅,原先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更是跟着消失不见,身体四肢也活动如常了。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宇文潇脚步刚刚一动,百里倾云便瞅着他说道:“怎么,王爷要跑?”
“不跑,因为我还有话跟你说。”宇文潇摇了摇头,看向百里倾云的眼神变得十分柔和,“对了,这里会不会有人闯进来?若是他们发现了我,或许你会有麻烦。”
“放心,不会的。”百里倾云略略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已让无泪散出消息,说我不小心感染了瘟疫,然后借此将所有人赶出去,并将露凝斋隔离了起来,不会有任何人敢进来的!”
宇文潇点头,略一琢磨之后却又忍不住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不曾感染瘟疫,故意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把我骗出来,是不是?”“不是骗,是逼。”百里倾云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清冷,并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几次三番闻到了王爷身上的味道,因此确定王爷已经来到了乌兰国,但却一直不肯现身相见。因此我才借着这次闹
瘟疫的机会,用这个方法将你逼了出来。王爷,你既然一直躲在暗处,足以说明你是偷偷来到乌兰国的,父皇他们并不知情,那么请问王爷,你此来到底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我只是想你,想见你,也知道我误会了你,相思难耐之下才会跑来找你的。可是来了之后,却一直以为你就要成为乌兰国的太子妃,你让我……情何以堪?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偏偏全都梗在胸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宇文潇痴痴地望着百里倾云在烛光下分外绝美的容颜,眼圈儿居然渐渐红了起来:“我……”
“王爷?”见他瞬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百里倾云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一把抓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有话便说话,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真丢人。宇文潇俊脸一红,忙扭过了头,可是却同时反手握住了百里倾云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仿佛就想这样紧紧地抓着她,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百里倾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但也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如此大的力道,因此跟着便眉头一皱嗔怪道:“王爷别捏啦!要断啦!”
“啊?”宇文潇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放松了力道,“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百里倾云扑哧一笑,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正色说道:“王爷,你此来乌兰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说无妨,事情若是已经忙完,还是尽快回国为妙。你毕竟是金鼎国的堂堂安逸王,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