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司寇年又是沉默了许久,这才看向百里永夜:“我心中就已经有一个谋划了,但是前提是必须将宗振海的左右手砍去。”
“那两个副将?”百里永夜皱了皱眉头,随即轻笑起来:“不在话下。”
司寇年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心中一松,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金公子在我乌夜城,果然是事事都能手到擒来啊。”
百里永夜笑了笑:“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大人的谋划是什么呢?”司寇年笑了笑,冲百里永夜招了招手,百里永夜附耳过去对着百里永夜一阵耳语,百里永夜深邃的眼眸之中起起落落,等到司寇年说完,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稍大的笑容:“高,大人这一手果然是高啊。
”
司寇年点了点头,随即笑着看向百里永夜:“只要公子你解决了这两个人,一切都好说了。”
百里永夜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司寇年的脸色忽然一沉,看向百里永夜:“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除掉这个云悠悠。”
百里永夜目光一冷:“大人你就不怕惹怒了盛月国么,到时候岂不是中了宗氏父子的奸计?”“公子何须担心,只要把罪责推出去,不就好了么。”司寇年说道这里笑了笑:“文涵国觊觎我们久矣,再给他们加一个罪名,我想对于公子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司寇年说着就站起了身看着百里永
夜:“此事也就交给公子了。”语气中没有丝毫伤商量的余地。
百里永夜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了温润如玉的笑容:“大人静候佳音便是。”
“有劳了。”司寇年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公子?”无勾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百里永夜脸色铁青的样子的,不由的心中一紧,该不会是司寇年那个不长眼睛的又让公子对付云悠悠了吧。然而很快,他就看到百里永夜脸上的阴沉变成了一种愉悦。
“公子?”无勾皱了皱眉。
百里永夜却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司寇年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正愁没地方转移矛头呢,他倒是送来了一个天赐良机。”
“啊?”无勾一阵茫然,公子最近好喜欢自言自语啊,好多事情都不跟自己商量了,难道自己来到乌夜城之后,脑子不灵光了?
司寇年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事情还是有些问题,直接悄然的走进了凤轩夫人的殿中。凤轩夫人正在绣花,暗红色的衣领上面,一朵繁复的花朵,正绣到花瓣,看到陡然出现的司寇年,顿时一惊,绣花针一下子刺破了指尖,殷红的血珠一下子从她苍白的指尖冒了出来,落在了暗红色的衣领
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司寇年见她如此,快走了两步,就要拉过她的手去看。凤轩夫人却连忙将手缩回了袖子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司寇年:“一时走神了而已。”
说着又笑着看向司寇年:“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司寇年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手中的绣品:“你不是都有那个云悠悠了么,我听说她在织造坊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我正是因为她做了不少事情,才想着有些时日没动针线了,不日照儿就要继位了,若是穿着我自己针线的东西见证他继位,也是欣慰。”凤轩夫人笑盈盈的看着司寇年。
司寇年点了点头:“云悠悠近来在殿中如何?”
凤轩夫人皱了皱眉头:“你前几日不是已经问过了么,怎么这才几天……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司寇年脸色一沉,将百里永夜的猜测告诉了凤轩夫人,凤轩夫人柳眉蹙起:“这个云悠悠瘫着一张脸,实在是看不出她到底是跟宗氏父子一起合谋的,还是单纯的只是被利用。”
司寇年皱了皱眉头,随即点了点头,目光稍微缓和了一下,看着凤轩夫人:“照儿近日听话了许多,可是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凤轩夫人闻言神情也松快了几分:“你是他的父亲,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罢了,如今自己相通了,怎么倒成了我说了什么。”
司寇年闻言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去。看着他离去,凤轩夫人的脸色却在烛火中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