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璃洗完澡的时候杨远已经走了,管家实在,打包了整整一大保温壶的汤给杨远带走了。
陆东深还在书房里忙公事,经过书房门口,她探了半张脸进去,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忙完,他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朝她一勾手指。
蒋璃就乖溜溜地进来了。
刚洗过澡,头发吹得半干不干的,陆东深拉她坐怀里后,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给她擦头发,自然而然的。蒋璃最喜欢这样,他的动作轻柔,呵护她的头发如待珍宝,他很有耐心,直到她头发全干。当然,这种星级服务水准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最开始陆东深没掌握技巧
,大手覆着毛巾下来就是一通揉,跟擦他自己头发似的。
在蒋璃的抗议下,陆东深才及时纠正自己的方式方法,但还是有时候控制不好手劲,一不留神就能把她弄疼,他还挺冤枉的,自认为已经很轻了。
后来陆东深突然顿悟了,服务水准就跟坐火箭似的直线上升,蒋璃诧异他的悟性极高,他总结说,“按照摸猫的标准来就行。”
蒋璃阖着眼,舒服的都快瞌睡了,呼吸间是他的气息,时有时无的,好闻又安心。
她含含糊糊地问,“我们是不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中国了?”
陆东深沉吟片刻,“差不多。”
她想了想,说,“那……我想抽空回去一趟。”
陆东深将毛巾放到一边,扳过她的脸看着她。她清清嗓子,“我吧,就是想回沧陵一趟,好多东西都在那呢。”
“需要什么直接告诉蒋小天,让他邮过来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我想念沧陵。”蒋璃重申自己的说辞,“我的朋友都在那呢,还有北京我也想,我的家在那,还有那么多同学呢。”
陆东深在她头顶沉笑,“你嫁给我,这里就是你的家,中国有句老话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沧陵和北京的只是房子不是家。”蒋璃往他怀里一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但她回去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冲着房子,关于泫石的事她一直没放弃,并且从秦川出来后她就叮嘱阮琦,一旦有泫石的消息要第一
时间通知她。
而在此之前她也联系了季菲。
她去看了那位“幸存者”,就如季菲说的那样,精神状态出了很大问题,季菲询问她的意见,她多次观察后心里其实是凉了半截的,很难恢复正常了。
跟季菲的见面属于私密,一来,陆东深不大希望她跟四年前的事走得太近,二来,她这位陆门长媳时刻被众人盯着,大张旗鼓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季菲手里有少量泫石,可以支撑她去做完善秘方的研究,许是季菲对她有愧,所以在为她提供调配室这件事上不遗余力的,可要想救人和解决陆东深的痛觉问题,那点泫
石远远不够。她和季菲的往来,相信陆东深是看在眼里的。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你以为他不知情,实则是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寻泫石这件事是他明令禁止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