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此时已从宁秋燕嘴里知道,她跟和平乡的乡长罗文才打过了电话,以致刘长青这老王八不得不来哀求自己,好保住他的官位。
“刘副院长,有啥事,就在这说吧?”
赵铁柱恼怒他之前莫名其妙开除自己的村医一职,故意道。
“咳咳。”
刘长青尴尬地干咳一声,接着赔笑道:“铁柱兄弟,之前的事,是我不对,现在我特地来向你赔礼道歉了,里垄村的村医一职,还是由你担任……”
“刘副院长,还是算了吧,我赵铁柱不守规矩,还以下犯上,这里垄村的村医一职,你还是另选他人吧。”赵铁柱故意道。
听到这,刘长青老脸一红。
尤其是,感受着宁秋燕等女嘲弄的眼神,他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好一会后,他才又干笑一声:“铁柱兄弟,咱们都是乡邻乡亲的,不用这么绝情嘛?这样好了,我自罚一杯,聊作赔罪。”
说着,他拿起餐桌上的酒瓶,满上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铁柱兄弟,你看可以了吗?”刘长青陪着笑道。
“刘副院长,你要喝酒自罚一杯,那是你的事,我可没承诺什么。”赵铁柱淡淡道。
“这……”
见自己如此低声下气,说破了天,赵铁柱还无动于衷,刘长青越发感觉不妙,苦着脸道:“铁柱兄弟,实话跟你说吧,我要撸掉你的村医一职,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受人委托。”
“受人委托?受谁委托?”赵铁柱眉头一挑。
他一直以为自己被刘长青开除,是因为自己违规救了宁秋燕,没想到这其中另有缘故。
刘长青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咬牙道:“马国良。”
“马国良?”
赵铁柱一拍桌子,霍地起身,他万万没想到,马国良竟然如此小人,陷害自己不成,竟然还想把自己的工作弄掉。
“铁柱兄弟,这真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帮着马国良坑你,现在我什么都说了,你可别把气撒在我身上啊?”
“够了!”
赵铁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摆了摆手,喝道:“赶紧滚蛋!”
“那我的事……”刘长青陪着小心道。
这时,宁秋燕站了起来:“再啰嗦,我打电话给罗乡长,举报你受贿!”
听到这,刘长青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逗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正巧,他刚出包厢门,就迎面撞上了马国良。
马国良扶住他,小心翼翼道:“刘副院长,您……说了?”
“马国良,你麻痹自求多福吧!”
刘长青恨透了马国良,丢下一句,甩开他手,匆匆下楼去了。
马国良脸色一惨,心里越发感觉不妙。
就在这时,他看到赵铁柱和宁秋燕诸女走出包厢,个个面带怒容。
见他们一副要走的样子,马国良陪着笑道:“赵铁柱,宁大小姐,还有好些咱们巴山的野味没上桌呢,你们这就吃完了?”
赵铁柱冷冷地瞪了马国良一眼,懒得多说,与他擦肩而过,直接下楼。
知道马国良小人一个后,宁秋燕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拿出一沓钞票,扔到他手里,娇哼一声:“不吃了!恶心!”
说完,带着一众姐妹,紧随赵铁柱的脚步,匆匆下楼去了。
“恶心?”
马国良看得一头雾水,咱家的野味一直受客人称道,怎么会让人恶心了?
但是,一想到赵铁柱那阴沉的脸色,他心里就感觉有事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他刚下楼,准备把宁秋燕给的饭钱放到柜台抽屉时,一大队人马忽然赶到,他抬头一看,领头之人,赫然便是乡长罗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