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这段时间也确实很忙,华夏从八五年就限制了官员的子女经商。老爷子如今还没退休,褚辞在明面上没有沾手这些,但是并不妨碍他在背后推动。
从那日和周甜谈完之后,他就一手在利用手头的人脉在着手准备这件事。
现在的华夏就和那些老城一样,朴素灰暗的外表下雄心勃勃,几乎每个人都在想如何让这古老的国家重新焕发生机。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做出成绩,那他必然会备受瞩目。
褚辞想得很清楚,乱世武将,盛世文臣,他不可能只靠爷爷的余荫过一辈子。既然迟早要立起来,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大大方方站在人前好了。
为了事情顺利,各方关系都是他在从中调控,有时候还要自己亲自飞去看。免不了的,学校这边顾不上。不过他不在乎,很多东西在学校里永远都学不到。
“对。”褚辞其实也有些惊叹周甜的能耐,她能把这成品做出来,虽然有他在旁边帮忙,但是她一个女孩儿能走到这一步是真的不俗。这样抓住任何一个微小机会就网上爬的人,将来必然不会平凡。
褚老爷子看到袋子上面有一个小缺口,就着缺口一撕,袋子就开了,顿时香气就飘了出来。旁边警务员想说什么,却被他挥手阻止。
他和旁边的老妻一人尝了一只,感受到舌尖上绽开的鲜香麻辣,忍不住一笑:“南安省那边的口味就是这样,辣得直白。说起来,我都好多年没尝到过了。”
旁边老太埋怨了他一眼,“你肠胃不好,就别惦记着了。”
老爷子讪讪然,转了话题,“行,就让那两个小的在那边留着吧。我也想看看,你们最后能鼓捣出什么玩意来。”
他不是那种专制的长辈,褚辞从小想做什么,只要褚辞给出理由说服他,他都会放行让他自己去。对上面大的是这样,对下面小的也是如此。只要不睬做人的底线,他都会允许他们自己去撞一波南墙。
京城这边搞定了,褚风和邵忆安也呆得安心多了。不过随着天气的变冷,褚风也没多安逸。
波湖边的风很大,瘦弱的少年穿着袄走在大坝上,都有被风吹下坝的趋势。十一月还好,一进十二月,风就和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生疼生疼的。
周甜原本想着要不让褚风和他一起理账,结果褚风脾气还挺倔,一边擦着雪花膏一边咬着牙,依旧跟着杨志伟走了。这让周甜对褚风的看法又大大改变了一些。
现在是十二月,意味着时间也越来越紧了。厂里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日夜加工已经制生产了不少存货。周甜看着仓库里堆得满满的东西,知道自己也该准备下一阶段了。
再好的东西,卖不去也是白塔。
这年头早就不讲究“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一套了,她这真空包装食品又不是永远天下独一份的东西,哪里还有时间让她慢慢等名声打响。
就像后世的产品激烈,为了争夺市场,各种宣传手段层出不穷。同样的东西,一声更大的那个总会更畅销些。几乎每一个知名品牌,都是踩着同行尸体一步步爬上来的。
她现在占了先机,倒不用那么惨烈,但是某些手段还是得要使使的。
这个年代信息传递的渠道很少,报纸无疑是最重要的媒介。
“你要登报?”杨志伟知道周甜的打算后,不由皱眉,“如果只是在江陵县的话,和上面打个招呼应该不难。”卓建国对他们这个厂里的事也格外上心,只要是对他的政绩有好处的事,基本上都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