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甜再等了等,结果等不下去了,干脆去敲浴室的门。
敲门依旧没动静,她推开一看,花洒没关,原本应该洗澡的人这会儿正靠在浴缸里,眼睛睁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洗完了吗?”周甜站在浴室门口问。
但是没人理她。
她推门走了过去,只见浴缸里没水,而褚辞身上的衣服都还穿着,只是已经全部打湿,衬衫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近乎半透明。
“……”
这是什么酒品……
周甜半弯腰下来又喊了他一声,褚辞看着她的脸像是认了一会儿才把她认出来,然后手一捞,勾着周甜的脖子就亲了上来……
……
人就是这样,当有了第一次之后,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很容易接受了。
第二日周甜是被身边的动静给惊醒的,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但她什么都没听清,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等彻底清醒时,太阳已经老高。
坐在床上,稍微脑袋放空了会儿。周甜掀开灰黑色的条纹被子,只见床头柜上放着新的衣服。
侧耳倾听了下外面有没有动静,等听到没有后,她走出房间一看,外面没人。只茶几上有个保温桶,里面大概是早餐。
吐了口气,周甜飞快的换好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漱。意外的,浴室里已经放好了新的牙刷毛巾等。
吃过早餐,周甜准备走人,目光却扫到客厅茶几上一枚钥匙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甜本不想理会,但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转身去将那钥匙收在了手里。
这枚钥匙就像是一个谁也不曾明说的信号。
每个周二褚辞都会打电话来提前预约她去吃饭,晚上两人都不会回家;其余的时间,则是看各自忙不忙。尽管如此,一周两人至少都有两次是呆在那栋小楼里。
除却那栋小楼,两人在褚家遇到的时候,以前是如何,现在依旧是如何,半点破绽都不露。甚至在褚奶奶向周甜吐槽褚辞最近忙得都比以前少回家的时候,她也都能做到镇定自若。
“你哪天的机票?”邵忆安问周甜。
“明天。”明天腊月二十五,回去就赶个过年。
“哦,那我送你。”邵忆安道。明天褚风一家也要回来,他不是很想呆在这里。
“好。”周甜没拒绝。
结果第二天来的时候,邵忆安还带了褚辞一起,名曰:“正好接人。”
周甜知道褚家二叔也是今天回来,她点头道了声谢。
“甜姐,你今年过完元宵回来吗?”路上,邵忆安问道。
“不太确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应该是吧。”虽然回去也有关系要走,但是江陵县有股子沉静之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还是挺愿意缩在小阁楼上,在下雨天看小说的。
“那到时候我去给你们拜年。”邵忆安兴致勃勃道,“有好些年没回江陵看看了,想回去瞅瞅。”
“行啊,詹嫂子应该挺高兴的。去年回去的时候她都还问你了。”
“我也想吃詹嫂子做的包子和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