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她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在其中一个桌上，一个穿着灰色上衣和黑色布裤的女人，旁边是一个和白秀月年纪相仿的男孩儿。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
是。
没错。
就是她记忆中的人。
虽然白秀月不知道自己前世那个丈夫小时候的模样，但是她那位婆婆王佩芬的模样她却是不会忘记的。
虽然年轻了很多，但是那一模一样的三角眼和嘴角的黑痣，赫然就是年轻时候的王佩芬。
那些痛苦的记忆疯了一样的涌上来。
被害死的女儿……还有那些血色……
瞬间好像就把白秀月整个人都淹没了。
“月月，你……你怎么了？”陆从岩看到白秀月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儿，而且怎么感觉好像在发抖一样啊，“你是不是冷？”
白秀月听到陆从岩的声音勉强将自己的心神从那些痛苦中找回来，她看了一眼陆从岩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白秀月知道自己是不能在这里失态的。
如果她现在做出些什么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而且，事实上，这辈子李素娟已经进不了她家的门了，她和宋明飞或许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白秀月现在有点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是想要给女儿报仇，给自己报仇，可是……她能去做什么呢？
和这辈子可能没有交集的人。
杀人？
白秀月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何况上辈子的错可以算在这辈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