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跪坐在祥圭帝的对面,语重心长的说着。
这件事一日不解决,他们这些文官家族就一日不得安心,若不是皇族这边也有练武的人,他们甚至都想直接提议断绝武道传承了。
先天强者这种存在,简直就是bug,对他们这些文官的威胁也太深了些。
祥圭帝因为最近一段日子一直都在修炼《不老长春经》,再加上这本经书又是道家绝学,本身就有清心寡欲的作用。
所以,此时祥圭帝可以说是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安安稳稳的端坐在那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清茶抿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手里的九龙玉胎杯:“太宰过虑了!
从古至今,遍阅史书,你见过有哪个纯粹的武将家族起兵征伐能笑到最后的?
更何况,兵权虎符一直都在朕的掌控当中,他们家最多也就只能养几百个私兵罢了,又能有什么用处?
朕过会就到了清修的时候了,太宰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暂且退下吧!
有事也可以明日早朝再说!”
祥圭帝是真的没什么耐心,他已经完全沉迷在修炼不老长春经这门功法的爽快感觉当中了。
当年老的人,每修炼一会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明显多增加了一丝,就能感觉到自己能再多活好一会儿的时候,又有谁会愿意空出时间去管那些无聊的事,当然沉迷于修炼了。
祥圭帝现在就是如此。
这也是心性不足修炼《不老长春经》的副作用之一,这样的心性就算能够修炼《不老长春经》,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修炼到圆满境界。
不过这时候又有谁在乎呢?
太宰叹息了一声,但看到帝王那坚决的神色,最终还是只能无奈退下。
就算上面那位年纪大了,心态自然的放软了,就连太子谋反都怎么都没怎么牵扯太多的人,但是太宰他还是不敢直言顶撞。
因为几十年前,上面那位帝王也曾经铁血果断过,他也是经历过那段时间的,实在是不敢小瞧了这位帝王,更不干随意顶撞。
太宰走后,祥圭帝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知武将抱团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只是你提醒的实在是太晚了。
如今那些武将已成气候,现在在想动他们,恐怕是难了!”
叹息了一声,祥圭帝依旧按照原先的规划,清修去了。
既然管不了,那索性不管就是了,要是在管不了的情况下还想强行去管的话,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不会变好。
道理有人能想明白,可是有人却永远想不明白,依旧固执己见。
最终害人害己。
上面的皇帝都无能为力,下面的文官蹦跶的再厉害,又能有什么用?
事实证明,拳头大的确是能让人闭嘴的,不能让人闭嘴,那只能说明拳头还不够大。
……
十年后
祥圭帝非但没有变得衰老,反倒越活越年轻,耗费在政务上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大,但是国家却也依旧安稳。
只是,十年前册封的太子再次不安分起来。
这些都与季越无关,因为季越教导点拨的能力实在太出众,最后在众武将的支持之下,在京城西郊建了个武院出来。
专门教导武将子弟。
当然了,拜师礼也是极为高昂的,一般家庭还真没钱送孩子进那个武院。
不过也正常。
所谓穷文富武,资产不丰厚的根本就没有练武的资格,或者说就算练武,那耗费的也是自己生命本源。
其他的不说,就单单前期奠定基础的固本培元方面的药材,没有个千八百两的就挡不住,这还是最低档次的固本培元。
想要档次高的,几万两也只能算是毛毛雨。
如此耗费又岂是普通家庭能够承担得起的,绝大多数文官家庭如果不是贪得特别厉害的话,那也是承担不起的。
就是武将也不是哪家都能承担得起的,绝大多数武将也只能承担得起最为基础的药材滋补。
而且很多时候只能培养自家的嫡长子,至于其他的,那只能算他们没那命了。
因为培养一个就得倾尽全家族的资产了,多培养几个迟早得倾家荡产。
至于季越亲自培养的那几个孙子和曾孙,其中已经有六个突破了先天境界,剩下三个估计用不了多久应该也能突破。
关于这点,季越还是觉得蛮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