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乞儿就这么在空间里面住下了,季温酒每天晚上都会进去陪他一会儿,或者说是观察他一会儿,尽管一段时间的休息,陈乞儿的记忆终于慢慢复苏了,但还是缺失了一部分,比如他自己为什么会被那对老夫妻那么看重。
包括他身体的问题也成了一团密,但也急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里发生最频繁的事情应该就是陈春梅每天雷打不动的来季氏食铺报道了,季氏食铺打开门做生意,也没有理由把她给赶出去,只能陪着笑脸招待她,这个陈春梅也十分的不自觉,通常一来就是半天,还有意无意的想要去后院,不过每次都被云朵给拦下来了。
季家的人有意发作但无奈陈春梅是个孕妇,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只能任由她去,派人盯着就是了。
对此,季温酒也觉得很是无奈,不知道这个陈春梅怎么就盯上自己家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盯上她了,但孟家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她也不想对陈春梅做什么,所以只能先晾着她了。
就在季温酒等的已经不耐烦的时候孟成阳那边终于传来消息了,可好死不死陈春梅认识孟成阳身边的小厮,一眼就认出来了,闹着要跟去后院看小厮给季温酒传的什么东西,好在被红儿给及时难住了,有红儿在她也进不去,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前院酒楼中闹开了。
“哟,这孟少爷都给季小姐递信了啊,还说什么死都不会嫁给孟少爷,现在看来也并不像当初说的那样嘛。”陈春梅一边摇着小香扇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层酒楼的人听到。
众人都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东西,毕竟八卦这种东西可是人人都爱听的。
红儿脸黑了下来,“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
陈春梅没见识过红儿的厉害,自然是不怕她的,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况且她现在怀着孕,就不信红儿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季小姐的贴身丫鬟吧,季小姐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那由此可见季小姐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嘛。”陈春梅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红儿人被气的脸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并不擅长跟别人吵架,一般能动手的她绝对不会动口,但她也顾忌着陈春梅怀孕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诋毁她还能忍忍,可是诋毁季温酒,她就有些忍不了了。
“哟,怎么又变成我过分了?明明说要打人的是你,现在却变成我过分了,你这个丫鬟倒打一耙的本领也是强,季小姐也算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怎么会留你这样的丫鬟在身边,换做是我,我早就把你给发卖了。”陈春梅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用那风情万种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红儿。
红儿阴沉着双眼,她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就在她刚准备动手的时候,季温酒出来了。
“红儿,何必跟一个连怀了是谁的野种都不知道的女人计较?”季温酒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就好像什么都不能被她看重一般。
她说话有些严重了,甚至将陈春梅肚子里的孩子都骂了进去,但这却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为了刺激陈春梅,况且她也没有说错。
她之所以这么迟出来,就是为了看孟成阳传来的纸条,纸条上写的明明白白孟员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生育的可能,所以,陈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拒绝不可能是孟员外的。
“主子。”红儿低头走到季温酒的身边。
“嗯,你受委屈了,下次这种女人直接动手就是,不需要对她客气。”季温酒双眼紧紧的盯着陈春梅,话却是对红儿说的。
“嗯。”红儿沉声应了一句,她也没有打算忍,只是季温酒及时出现阻止了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春梅怒视着季温酒,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被她掩藏的很好,没有人发现。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听不懂么?需要我给你解释一遍么?就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吧?”季温酒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就这种作风不检点的女人,怕是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正常的很,只不过刚好这个期间孟员外跟她发生的关系,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这个孩子是孟员外,却没料到孟夫人不让她进门,为了让自己有后路可走,所以她又勾搭上了季大南,然后说这个孩子是季大南的。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季温酒的推测而已,具体的还是要看陈春梅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