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亲自督军大举进攻,清蒙联军漫山遍野的扑向了熊楮墨的新军。
清军所过之处,一时间沙石飞溅,尘土飞扬,气势好不惊人。
为了在骑马奔驰时不被头发遮住脸,女真男人全都把前额剃光,把头发结成一根辫子。汉人称他们为“辫子兵”,畏之如虎。
那些未经战阵的西宁卫新军看着如狼似虎的清军心中直打鼓,要不是有熊楮墨提前设计的士官制度起了约束作用,估计早就有新兵跑路了。
熊楮墨见清蒙联军已经完全进入埋伏圈中,浪笑一声,高声喊道:“亮个相吧,小宝贝们!”
他话音刚落地,身后的传令兵便迅速的打出了进攻的旗语,进攻的鼓声响彻天际。
西宁卫新军伏兵尽起,三千火枪手死死堵住河谷的出口,这下彻底断绝了清军撤退路线。
多尔衮还没弄明白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前锋骑兵如同跌入深不见底的泥潭,成片成片的消失他的眼前。
后面的骑兵猛拽缰绳想悬崖勒马,可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刹不住马,一脸惊恐的跌入黑洞洞的深坑之中。
那深坑之中插满了锋利的牛角刀,每一把尖刀足有半只手臂长,跌入其中的清军非死即伤。
清军冲锋的骑兵如同一头狂奔的野驴,眼前突然出现一堵水泥墙,好悬没把他们的脖子撞断。
清蒙联军进攻的节奏顷刻间被打乱,各兵种刚摆出形状的阵型眨眼间变得杂乱不堪起来。
处在中军的多尔衮连忙勒住马缰,眼前突然的变故让他心中一阵惶恐不安,难道真的有埋伏?
熊楮墨根本就不给多尔衮思考的机会,河谷两侧的虎蹲炮居高临下,对准清蒙联军的前军和后军就是一顿猛轰。
两侧高深的河岸成了一道天然的城墙,清军根本就没有突围的可能性。
五千名分布在河谷两侧的新军火枪手居高临下,根本不用瞄准就弹无虚发,配合着炮兵的轰击如同赶羊一般把前后两侧的敌人往中间玩命的驱赶。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清军的阵脚彻底被打乱了,方才的数量优势在达坂山下的河谷地带反而成了累赘。
擅长野战的多尔衮坚毅果敢的下达了一条又一条的正确指令,企图扭转局面。
可是事与愿违,蒙联军的活动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流失,如同一团斩不断理还乱的毛线球,一时之家根本就拆解不开。
多尔衮眼看着情势的发展就要超出自己的控制,眼下活命要紧他哪里还顾得上讲人性,心急如焚的喊道:“去,用尸体填平前面的陷马坑,快去!冲过去,胜利就属于我们!”
清军爆发出阵阵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们在弓箭的掩护下,顶着猛烈的炮火艰难的抬起一具具死透了的尸体扔入坑中。
时间就是生命,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网络搜集尸体,到了最后那些受伤的袍泽也一股脑儿的被他们全都扔进了坑中。
枪林弹雨,生存是第一要务,为了活命清军彻底丢弃了人性。
清军争先恐后的践踏着昔日的袍泽们的尸体,终于冲过了夺命陷马坑。
就在清蒙联军为之士气一振,自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往前冲了不足百米,他们绝望的迎来了第二道陷马坑。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先前的情形再次上演。
新军的炮火实在是太密集了,三万多清蒙联军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了河谷地带。
多尔衮满眼的惊恐,事到临头他才看透熊楮墨的意图——制造践踏!
此刻的多尔衮如同喝了百草枯的人,有后悔的时间,没有后悔的机会。
践踏开始了,双脚的杀伤速度远胜虎蹲炮,眨眼间成片的尸体铺满了河谷,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熊楮墨“难过”的别过了脸,军功章有他的一半也有多尔衮的一半,“我是最看不惯这种血腥场面的,要和平不要战争!”
王破瓢满脸的黑线,“你个禽兽明明都笑的合不拢腿了,你还看不惯这种血腥场面?”
眼看着新军胜利在望,刹那间异变突起。
就在虎蹲炮停止射击的时刻,河谷出口突然冲出一支近千人的骑兵,从背后秋风扫落叶一般就冲垮了火枪手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