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殊涵一僵。
我没有一点情绪地看着她:“这么大的事情,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应殊涵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除了难以受孕外,肾脏也有毛病。她过劳工作后病情发作,情况危急到必须换肾,当时程祁阳为她就做了配型,发现两人匹配后,毫不犹豫就签了肾脏移植手术。
还有,为了凑齐手术费,程祁阳把刚刚起步的公司卖掉。
一夜之间,程祁阳什么都没有了,而应殊涵却嫌弃了一无所有的程祁阳,甚至出轨。
归根到底,程祁阳根本不欠应殊涵,所以应殊涵凭什么一口一个她为程祁阳付出?
“应殊涵,当年你们在一起是很辛苦,但是说白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吃再多的苦也是你应得的,所以你说的那些所谓生活压力,我根本get不到任何泪点。你说他该死?我就问你,他到底哪里该死?”
我原本是想冷冷淡淡地把话说完,可越说下去我越控制不能怒火中烧。
“你出轨背叛他,是你该死!你收了程夫人的钱却出尔反尔,是你该死!你编造故事博取他的同情和愧疚,是你该死!你企图出卖程氏集团的机密文件,是你该死!他不欠你一分一毫,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该死的人!”
应殊涵显然是恼羞成怒,抬手就往我脸上再甩了一巴掌:“贱人!轮得到你教训我!”
我把脸转回来,继续说:“你做尽坏事,却总是在心里用‘我被逼无奈的’‘我是别无选择的’‘是老天对我不公平’‘是谁谁谁先对不起我’为理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罪,呵,你这种典型没心没肺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女人,我做HR的时候见多了!”
“贱人!”应殊涵抬起手,又想继续打我,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正这次落在她手上,我根本没想能活着离开。
不过这巴掌她还没打下来,就被人喝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