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殊涵，你敢杀人？！”
应殊涵的精神真有些不正常，笑得像是在哭：“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快选！”
应殊涵手里的枪不是假的，再加上她跟我们几人之间的恩怨，我们都不怀疑她想跟我们同归于尽的决心，我也相信，我如果做出了选择，她真的会开枪，不管是程祁阳还是阮昱尧……
阮昱尧被程祁阳搀扶着，他虚弱地搭着眼皮，声音低微：“……选我吧，初久，兔兔快要出生了，她不能没有爸爸。”
我心头狠狠一揪，这可是死啊……
程祁阳始终冷静，但是他看向我的目光却也多了让我心悸的色彩：“久久，你知道我想让你选谁。”
“祁阳！”我眼泪一下子就蹦出来，他不能说这种话，他要是没了，我和鹿鹿、兔兔怎么办？
这两个男人都在看着我，他们的意思我都清楚，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我才心如刀绞。
我被逼得几乎崩溃：“应殊涵！”
“快点选！要不然我就帮你选一个！”应殊涵忽然把枪对准阮昱尧，我条件反射地挡住：“不要！”
“那我就杀程祁阳！”她又把枪口转想程祁阳，我又跑过去把程祁阳护住。
……不行，我做不到选择，这两个男人我都不能伤害，更不能让他们死！
可应殊涵的逼问，就像一句句催命符：“快点！要谁死？！”
“快点选择！”
我终于被逼到无路可退，捂住耳朵崩溃地喊：“程祁阳……我选程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