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看也不看,扬手就是一挥,把他手里的信纸和相片都挥飞出去。
顾靖川又去捡。
顾父气怒到极点,咬着牙对着儿子就是一拳。
顾靖川踉跄了下,突然呕了一声,一张口,吐了口什么出来。
他看到地上那抹腥红,顿时自已都微怔。
顾父更是被吓坏,所有怒火瞬间熄灭,他惊恐地跑过来,一把扶住儿子,急得大吼:“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顾靖川只觉得喉间又是一阵腥甜,他再次控制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顾父魂都吓散了,失声大叫:“来人!快来人!王司机,快准备车,去医院!”
顾靖川却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渍,缓缓推开父亲,哑声:“我没事。”
说完,他转身便出了别墅。
他坐进车里,发动车子便往曾经打过电话给他的医院驶去。
他要去查清楚,顾舟和顾悦半年前到底是怎么坠的楼,在哪里坠的楼,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坠的楼!
顾父紧跟着追出去,别墅门外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
美国,旧金山。
装修得温馨舒适的特殊医院病房里,何均耀深深看着顾舟,苦涩地说:“我真希望能永远这样陪着你和悦悦,没有仇恨,没有伤痛,把过去的一切都掩埋,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顾舟看着他,眉目深锁,最终低低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均耀,我是个坏女人,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何均耀沉默了。
顾舟不再看他,走到床边,抱过悦悦,在她脸上深深印下一吻,含着泪低声说:“悦悦,你所受的苦,妈妈一定会连本带利都替你讨回来!”
悦悦却似个木偶娃娃一样,大大的眼睛发直地看着一方,就是不看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