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
工作队员们叽里骨碌一阵猛跑,钻入峰谷间凌乱的石阵里。
“叭叭叭,”南宫仕又打出几发子弹,将身子一闪,窜进两块卧牛巨石后面。
二十余名手枪队,狂喊乱叫,距离越来越近了。
“共军没子弹了,”“抓活的——”
突然间,山谷里象刮起了一阵狂暴的风暴。
“叭叭叭,”“哒哒哒,”“嘎嘎嘎——”
步枪、机枪、手枪,一起怒吼起来,雨点般的子弹,从乱石后,从草丛里,从坡崖上,喷泻而出,朝着正在追赶的手枪队,劈头盖脸地盖过去。
猝不及防。
手枪队员们正在亢奋,沉浸在即将“活捉南宫仕”的喜悦里,突然间,遭遇这一阵暴雨似的子弹。
来不及惊叫,来不及防守,横七竖八,被打倒一片。
死尸,象是被大风吹倒的麦捆,成串栽倒在山谷里。
南宫仕回转身来,倚在卧牛巨石上,手枪横端,“叭叭叭,”一个扇面扫射,手枪在手里蹦着跳着,枪身剧烈颤动。
好痛快。
这一通扫射,南宫仕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
眼看着敌人栽倒在自己的枪下,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难以形容。
手枪队突遭灭顶之灾,象被一棒子打闷了的狼,晕倒在地,隔了好一阵,才算醒悟过来。
山谷里,一片死伤狼藉。
侥幸没被打死的手枪队员,手忙脚乱,从死尸堆里爬起来,举起手里的枪,朝着四周乱射,拔腿逃跑。
“叭叭叭,叭叭,”驳壳枪的火力,依旧凶猛。
“奶奶的,”丁蛮牛大瞪着眼睛,抱着机枪,换了个角度,狠狠地扫射了一个长联。
“嘎嘎嘎——”喇叭形的枪口,喷出一串橙色的火焰。
“叭叭叭,”战士们手里的步枪、手枪,连连怒吼着,狠狠地把子弹射出去。
手枪队员,惨叫着,倒下几个。
剩下几个没被打死的残兵败将,连窜带蹦,逃到旁边的乱石丛中。
子弹,打在石块上,噼叭乱迸。
南宫仕见敌人逃进了乱石阵,射击不再管用,他将手一挥,“冲啊——”
“冲啊——”战士们停止了射击,端着刀枪,从乱石中、草丛中冲出来,呐喊着,追击着。刚才这一通伏击战,战士们打得太痛快了。
南宫仕从腰里拔出短剑,从卧牛巨石后面窜出来,身子象一阵旋风,一马当先,向残敌冲过去。
山谷旁边这些乱石,凌乱而分散,最适宜“捉迷藏”,几个敌人残兵,逃入乱石丛,很不好追赶,战士们围着乱石阵东绕西绕。南宫仕纵身跃步,追上一个敌人,却不料那敌人很是机灵,身子一缩,又躲进另一块石头后面,找不着了。
南宫仕心下着急,他知道,必须尽快解决战斗。
焦顺那边的阻击战,压力太大了。
“给我投手榴弹,”南宫仕大声喊道:“不投降,就炸死。”
“缴花不杀——”“扔手榴弹了。”战士们纷纷乱喊。
“轰——轰——”手榴弹炸响了,烟雾弥漫开来,几个敌人惨叫着,被爆炸给“抠”出来,眼见大势已去,举着双手,投降了。
南宫仕心急如火,留下几个战士搜索残敌,打扫战场,带着姜水生的主力,不顾得喘一口气,迅速跑出山谷。
“支援焦神枪,快呀——”
远处,那片山坡上的树林阵地,已经被黑色的浓烟,全给笼罩起来了。
“叭叭叭,哒哒哒,怦怦怦——”枪声,正响得分不清个数。
“哐——,”“轰轰——”爆炸声一声连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