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就如同刀切豆腐。
持刀前刺的土匪,也会武功,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招还没使,便给人抹了脖子。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啊——”土匪还保持着挺匕首前刺的姿势,大叫一声,向前栽倒。
黑风刀滴血不沾,依旧黑乎乎地光华不显。
南宫仕一刀挥过,脚步不停,继续前窜,他看见,此时陈翠姑已经退到了窗前,正朝着自己举起手枪。
南宫仕大吼一声,身子猛地一伏,使出地趟拳步法,象一条黑龙,瞬间一个翻滚,向前卷去,黑风刀舞起一团黑影,直搅得屋里一片冷气嗖嗖。
自从练习阴阳九刀以后,南宫仕所领悟的,远不止是刀法,从身法步法,到闪避进退,全都迅速提高一个层次,对敌之时,无论是用掌用拳,踢腿攻防,都远非昔比。
这一招“伏地滚”,迅捷无比,象一股黑风,“忽”一下便刮过去。
陈翠姑又吃一惊,她圆瞪起杏眼,再次纵身后跃,但她已经站在窗前,这一跃,径直蹦到了窗台上。
她也认出了南宫仕。
但是让她吃惊的是,多日不见,南宫仕的武功,怎么如此精进了?
南宫仕的黑风刀,已经带着嗖嗖凉气,卷了过来。
“嗤——”一声轻响,
“啊——”一声惨叫。
发出惨叫的,是奔向墙角拿枪的小土匪。
原来这个土匪手忙脚乱,南宫仕闯进屋里以后,奔到墙角取了自己的步枪,还没来得及拉开枪栓,南宫仕已经杀了另一个,扑到近前,他大惊失色,疾转身持枪对敌。
南宫仕的身法好快,等他转过身来,身子与刀,已经扑到近前,其势之快,形如鬼魅,那土匪吓得腿脚下发软,身子往前一跌,已经自行滑倒。
黑风刀扫过跌倒土匪的身子。
“啊——”又一声惨叫。
鲜血喷涌,屋里满是血腥气,土匪的半边身子,连着手里的步枪,摔落在地上。
整个偏殿里,似乎满是黑乎乎的凉气,一股看不见的杀机,在屋内激荡。
黑风刀连斩两人,没有声息,只有血涌。
南宫仕握着黑风刀的刀柄,觉得心里一阵畅快,他拿刀剑杀人,已经远不止一次了,但今天这种畅快淋漓之感,却很少有。
黑风刀就如一件有灵性的物件,在手里跳跃滑动,指哪儿打哪,自己手臂一挥,刀身已经过去,它就象明白自己的心意。
德远师父说,这刀已经隐忍了几十年,今天,它终于出鞘了。
南宫仕忽然明白了,自己这股畅快之感,是来自黑风刀。
这把刀,早已经急不可耐了。
但是,这个吓跌的土匪,被黑风刀斩过,却也将南宫仕的攻势,阻了一阻,这功夫,陈翠姑已经飞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这个女人逃了。
南宫仕顾不得屋中那个被绑着的年轻人,转身便从门口跨出去。
屋里,躺了两具尸体,都在往外冒血。
中间的木柱子上,绑着的那个遍体鳞伤的年轻人,此时目瞪口呆。
这年轻人仿佛忽然做了个梦。
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自己本来正被他们严刑拷打,忽然间,有个可怕的煞神,象旋风一样杀进来,登时把两个打手杀死。
这个手持砍刀的人,看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
他是谁?风一样的脚步,闪电一般的速度,势不可挡。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两尸体,躺在地上。
血,还在从尸体上往外流淌。